看著一向威風的死胖子羅會禮此刻跟狗一樣的被人摁在地上抽打,聽著他殺豬似的哀嚎聲,圍觀的人在大快人心的時候同時又有一股子膽寒,這個會長有點狠啊!做起事情來簡直就是一怒之下,毫不留手。
羅胖子畢竟是個主任,還掌握了財務處這個實權部門,一般的人即使是對他不滿,也是要徐而圖之,哪有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道理?這不是授人以柄嘛,估計那幾個副會長肯定會力挺羅胖子的,這個可是最得力的打手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行十多個人走了過來,圍觀的人看到他們,頓時麵色一變,一個個悄悄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這十多個人氣勢很盛,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把持著中醫學會的幾個副會長以及手下幹將了。
“怎麼回事?鬧哄哄的像什麼話,該上班的趕緊去上班。”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是副會長白彥喜,在木雲峰時代,他就已經是元老級的人物了,深得木雲峰的信任,木雲峰離職,鍾厚還沒有就職,這一段時間來白彥喜抓緊運作,已經掌握了中醫學會的大半部門,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中醫學會會長鍾厚,卻假裝不認識,自顧自發號司令。
“你是誰啊?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我在這裏處理事情嗎,你算個什麼東西?”鍾厚對這些人的行徑本來就很是鄙視,雖然這個家夥看上去很老,但是……你不尊重我,我需要尊重你嗎?他立刻就打斷了白彥喜的話,開始罵娘。
白彥喜頓時大怒,他平時養尊處優的,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這個年輕人還知道不知道好歹啊,居然敢這樣對我,簡直就是找死!他的臉上青筋亂顫,差點忍不住反唇相譏了。
這幅情形落到了他的手下眼裏,立刻跳出來大罵:“你是誰啊,不知道這裏是我們中醫學會的副會長嗎?你還這麼囂張,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鍾厚看著這個小蝦米,連對話的興趣都缺失,好在這個時候李尚楠等人也趕來了。有了鍾厚,他們也有了主心骨,一個個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洪亮起來。
“小鍾,你膽子不小啊,中醫學會副會長了不起嗎,這是中醫學會會長鍾厚,中醫大會的優勝者,是中醫的一麵旗幟,你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你還有沒有教養?”
那個叫小鍾的人頓時麵色一白,他隻是個小嘍囉,真的不知道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年輕人就是鍾厚。想到自己居然連會長都罵,小鍾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其實……其實我真的隻是打醬油的啊。小鍾欲哭無淚了。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隻好緊緊抱住白彥喜的大腿,不然的話下場肯定就是一個慘了。
“哦,你就是鍾厚啊。鍾厚會長,不是我說你,你當選了會長這些天來,一次麵都不露,你難道不知道中醫學會事情很多的嗎?你要知道,這一段時間都是我們在幫你做事,我們很辛苦的。你有一點責任感好不好?”白彥喜陰沉的看了鍾厚一眼,直接抬出了這個事情說事。的確,在一般人眼裏,鍾厚當選會長之後差不多兩個月都不出現,這個實在是不合情理。
“很辛苦啊?”鍾厚笑眯眯的,“是不是很辛苦啊,真的假的啊?”
白彥喜不悅的說道:“當然很辛苦了,不然的話你來做做試試?”不表現一下自己的辛勞,怎麼來打擊鍾厚呢?
鍾厚笑容更是燦爛:“那太好了!我這次來呢,就是為了擔負起屬於我的責任。既然你說你很辛苦,那麼好了,從此之後你就不用來中醫學會上班了!你看你一大把年紀了,也要多注意休息嘛,這麼辛苦累壞了怎麼辦?”
白彥喜沒想到鍾厚居然打蛇隨杆上,直截了當說讓自己不來了,頓時有些語窮。不過他們這些人臉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僅僅憑一句話就讓他們放棄手中的利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臉色頓時一變,變得輕鬆起來:“鍾厚會長真是會說笑啊,我們這些老家夥雖然老了,但是卻還是要發揮一點餘熱的嘛。你們年輕人也需要把把關嘛,不然的話出錯了什麼的就不好了。”
聽到白彥喜倚老賣老的話,鍾厚更是不屑,他冷哼一聲:“我想你理解錯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上班了!我是中醫學會會長,我讓你滾,你就得滾,知道嗎?不要在這裏廢話!”
白彥喜大怒:“你憑什麼不讓我上班?這中醫學會又不是你家的,你即使要解雇我也要經過集體商議討論,我看該走的人是你吧?不信我們開個會議試試看!”
白彥喜自然很有信心,要知道那些有表決權的人大多都是跟自己一夥人,真要是狠下心來,把鍾厚趕走,那是絕對有可能的。隻不過之前沒想這麼做,是擔心授人以柄,叫別人說閑話。特別是現在中醫學會是歸衛生部掌管的,據說很快就會納入華夏國官員體係,中醫學會的人也是有官銜的。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搞生搞死,擠走了一把手,在部裏麵也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