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想讓我相信就給我解釋,可是為什麼你要這麼直接的回答,哪怕是謊言,可是你就這麼直接,這麼直接的告訴你一直都在騙我……”我的理智已經失控了,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更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我認為不管怎麼樣,我都能接受,因為我知道至少你是在乎我的,所以就連你一句能代表在乎我的話都沒有說我還是相信你是在乎我的,因為我能感覺到,可是現在你卻告訴這隻是你的一場利用。我決定一直相信的人就是這麼的打破我的希望。”眼淚立刻就不爭氣的流出來了。
我看到了安寓言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可是我不能再相信,因為我分不出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的心徹底的亂了,我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了,安寓言靠近我,我退後了幾步,我不確定他要幹嘛,可是我知道我害怕了,我一直以來都是害怕欺騙。
欺騙,我退後了甚至對他大喊“你不要過來……”
“米栗。我……”安寓言想要說什麼,可是我已經不想再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你在欺騙我的話,我一直都相信著你,明知道你是黑社會的頭目,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可是我依然選擇相信你,我以為你是同樣也在乎我的,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是我錯了,一直都是我錯了,而你輕易的就將我對你的愛給拋棄了……”我喊著。
抬手想要擦幹眼角的淚水,可是眼角裏的淚水就像是止不住一樣的一直往下流。我衝出了他的辦公室,我不知道我的心是痛還是什麼,我隻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我就要快窒息了一樣。我的難過說不出來,我一直認為我愛的人是值得我相信的,可是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打擊,為什麼?
心裏的亂忘記了我在幹什麼,一陣鳴笛聲響起,此時我竟在馬路中間。一輛車向我駛來可是我的腳已經移不開了。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碎了一樣,我想是上帝不願我太難過所以才來收我的命的。這樣就不在會有痛苦的事情發生了,我也不會在看到那個人了……
“米栗!”安寓言撕心裂肺的喊著。看見米栗離開他追了出來,即使追到她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的考慮他就跟隨出來了。
他抱起頭部出血的米栗,嘴裏不停的說著“你不能有事,一切都是我的問題,隻要你醒過來,我給你解釋,我你答案,你不能有事。”安寓言從未沒有如此慌張過,直到看見米栗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幾乎要跟她一起疼。
他現在後悔,後悔做的一切,他不該的,這些都是應該和米栗說的話,可是她聽不見了。他是做什麼了?腦子裏已經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他隻知道要是她有事他會恨死自己一輩子……
米栗被推了進了搶救室。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他沒有對醫生說什麼狠話,反而異常的安靜,他一句一個字也沒有說。就這樣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仿佛一下子心裏變的空空的,就像是少了什麼一樣。安寓言一直站著,就一直保持著個姿勢,看著急救室的門。
“少爺,你別擔心米栗會沒事的。”格看著安寓言的表情,從未有此。米栗對安寓言來說是珍貴的,他沒想到會是自己親手毀了的。格站在他身後一直看著他,這樣的安寓言是最為可怕的時候。
“給我查清楚是誰把這個消息給她的,統統給我查出來……”安寓言的語氣是沒有溫度的。冷的嚇人。格點了點頭,立刻就去執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段時間是安寓言這輩子度過的最長的時間,也是最擔心的時間,他甚至無法想象米栗出事的情形,擔心、害怕、後悔這種感覺一直在他的心裏。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她不會再原諒他,也不會再相信他,這是他咎由自取。他隻能祈求她能夠沒事,他從來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可是這次他寧願相信是真的有上帝的存在,上帝請讓她沒事吧,隻有她沒事我可以接受任何的一切,哪怕是我的一切,我性命都無所謂。安寓言心裏暗念著。
過了整整兩個小時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米栗也被推了出來。醫生拉住了安寓言“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是。”安寓言回答的很直接,他不知道醫生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他不敢想象醫生會告訴他什麼。
“病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病人心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而且撞擊的是頭部,頭部有淤血目前我們還不敢確定病人的情況是不是會嚴重。而且她可能不會這麼快就醒……”醫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