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寫得怎樣?”
緊緊地握住筆管大半個晚上,雲朵的手腕都酸澀了起來。她把手中的毛筆放下,然後輕緩地揉動著關節。謝天陽沒有叫她停下來,她也不敢有半點的偷懶,一直寫啊寫啊,直到他終於開口為止。
“累了嗎?”
謝天陽憐惜地看著她。
這個小傻瓜學習寫字非常用功,她由始至終地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沒有挪動過嬌嫩的身子。
“還要不要繼續寫下去?”
雲朵帶著可憐兮兮的神情向他詢問。
她的手真的是很累很累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想休息,不想再繼續寫下去了。
“給我看看。”
謝天陽伸手把她寫滿了墨字的白紙取了過去。
借著油燈的亮光他細細地打量著,雲朵堅持了大半個晚上,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至少她已經可以很漂亮地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這個小東西不敢有半點偷懶,所以每處筆畫都寫得非常的認真。
他把她的手腕執住,輕柔地替她來回地揉動。
初學寫字就練習了這麼久,她的手腕肯定會又酸又痛非常的不舒服。他來回地替她揉動,可以讓她稍為地舒服起來。他自小就在軍營裏麵打滾,習武的時候常常會牽筋動骨,落下的傷病免不了要替自己醫治,所以他執住她的手腕揉動的手法非常的熟練。
“好點了沒有?”
他的目光憐惜地落在她的身上。
“好了。”
雲朵燒紅著耳根回答。
被他溫柔的眸光注視著,她全身都像是掉進了溫暖的泉水裏麵,讓她有種要被溺斃了的感覺。他是如此輕柔地替她揉動著手腕,酸澀的痛楚漸漸地消除,讓她覺得大半個晚上下來的辛苦,什麼都是值得的。
“今天就先到這裏為止吧。”
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謝天陽示意雲朵停下來。
“太好了!”
雲朵歡喜地站了起來。
大半個晚上都沒有離開過椅子,她的腰板都僵硬了。終於得到了謝天陽的許可,她幾乎是從椅子上麵彈起來。寫字半點也不輕鬆,簡直比紡棉線、插秧以及割稻子都要勞累,她高興地把筆墨收好,打算直接奔上炕去睡覺。
“就這樣跑了嗎?”
謝天陽環住她的腰身把她拉了回來。
他當了大半個晚上的教書先生,但他的學生還沒有給他送拜師的禮物,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他跑掉?
“還要繼續寫字嗎?”
雲朵的神情沮喪地耷拉了下來。
手腕都酸澀得抬不起來,她不要再寫了好不好?
“現在換我來給你寫字。”
謝天陽張開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方才握住她的手教她寫字,他的渴望在那時候就已經蠢蠢欲動。他想要含吮住她小巧的耳垂輕揉慢撚,然後聽到她的唇間逸出動情的低吟。他忍耐了大半個晚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大哥——”
雲朵單純的沒有明白過來。
“筆墨我都收起來了,要重新把它們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