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是誰讓你來這裏的?”
謝天陽停頓了許久,才沉聲地向女子開口。
“我自己要來還需要別人指派嗎?”
謝秋河惱火了起來,目光怨懟地瞪視著自己的堂兄,他突然間離開家中失去了音訊,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侍衛石舟帶來了他的消息,她立即就動身前來找他。
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她隻留下了一封書信,並沒有把謝天陽的下落告知自己的父親。她為了逃家以及來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在路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現在他們兄妹見了麵,他半點內疚以及關心都沒有,竟然還要追問她到底是受誰指派!
她滿腔氣憤地奔過去,掄起了拳頭就打了過去。
“為什麼要不聲不響地走了?”
她用力地捶打著謝天陽的胸口,眼淚順著光潔的麵頰滑了下來。
一走便是那麼長的時間,雖然不至於讓大家認定他不在人世,但他的日子到底過得怎麼樣?她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牽掛著。“你就是存心想讓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對不對?你怎麼可以這樣?”
“秋河,夠了!”
謝天陽擰結著濃黑的眉心喝止著她。
如果她不遠千裏地來到這個地方找他,隻是為了揍他一頓泄憤,捶了這麼久也該夠了,她的拳頭難道不覺得累的嗎?
“怎麼可能夠了?”
謝秋河抹著眼淚反駁地開口道,“你丟下我們離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夠了?”
若是謝天陽保持著沉默還好,他開口說話反而撩起了她的火氣,謝秋河瞪視著自己的堂兄,寸土不讓地跟他爭辯了起來。雲朵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人,她還不知曉這名女子的身份,但是她跟謝天陽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
聽著她質問謝天陽,為什麼要從家中離開。
她確認了這名漂亮女子的身份,的確是他昔日在將軍府上的故人。
但她到底是謝天陽的什麼人?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態度、舉止會如此的親密?她被兩個人晾在了旁邊,一時間心頭裏麵寫滿了疑問。
而隨著他們兄妹倆人的話音落下,茅草房裏麵有另外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名年青男子的年紀跟謝天陽相仿,身材也是同樣的高大挺拔,他彎身從屋裏麵走出來,身上穿著天藍色的衣袍,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五官神情,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他的膚色黝黑發亮。
“石舟。”
謝天陽停止了跟堂妹謝秋河的爭辯。
楊明雨曾經提及過,將軍府上的侍衛石舟是他的表兄。
現在謝秋河能夠出現在他的眼前,當中肯定是這名侍衛的功勞,他竟然還陪同著謝秋河一起前來。
“世子,別來無恙。”
石舟微微地俯身,態度不卑不亢地開口。
“托福,我的日子過得還好。”
謝天陽的目光落在了石舟的身上,他跟雲朵剛剛才和好,全托他的福氣才讓他們夫妻鬧了別扭。
“少夫人,石舟有禮!”
石舟向謝天陽打過招呼,然後目光看向了雲朵。
他的態度十分的謙遜,同樣是微微地俯身,向她行禮問好。
雲朵從來不曾受過如此禮遇,並且他稱呼她為“少夫人”,讓她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