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悲喜交織(2 / 2)

“十裏渡”距離兩國的城池距離等同,沒有選擇各自的領地,是為了讓彼此放心。盡管雙方達到了和議,但是他們的戒心並沒有完全放下。隨著約定的時間將近,年青的天子率領著人馬,也跟隨著抵步了十裏渡。

當日在南番的大營中相見,他的腿上負了重傷。經過了多日的休養,現在騎在馬背上已經無礙,雲朵站在了南雲齊的身後,感覺到他的目光看視過來,連忙就躬身向他行禮。

與天子同行的是謝家伯侄,雲朵知道自己向天子行完禮,也應該向謝天陽的伯父行禮,但是當她抬起頭與謝天陽的目光相遇,便再也沒有辦法移開。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忘記了要向謝安南行禮,也忘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南王爺,何不成其美事?”

天子騎在馬背之上,神清氣爽地開口。

他曾經淪為南番的階下囚,但是在麵對南雲齊的時候,絲毫沒有因此而流露出怯意。光是這份從容和淡定,便看出這位年青天子,日後必定會有更大的作為。南雲齊點了點頭,示意手下的人放雲朵離開。

雲朵舉步向著謝天陽走了過去。

謝天陽從馬背上翻落下地,向雲朵伸出了手。

他的右腿的傷勢不輕,但是經過了五六日的醫治,至少是可以勉強行動。

雲朵把自己的手心放落在他的手中,然後被他的大掌牢牢地握緊,炙燙的體溫像是以往每次那樣,透過肌膚傳遞了過來。

動容的眼淚順著麵頰,“簌簌”地掉落了下來。

“天陽,先帶雲朵回去吧。”

謝安南得到了天子的默許沉聲地開口。

“好!”

謝天陽把雲朵托上了馬背。

他向天子以及自己的伯父告退,然後騰身翻上了馬背,帶著雲朵往邊城的方向而去。馬匹踏著塵土往前奔跑,謝天陽在馬背上麵,緊緊地抱住了雲朵。雲朵稍為地轉過身去,便是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了下來。

他用力地親吻著她的眼睛、眉毛以及鼻尖,環住了她的腰身的手臂,像是恨不能把她勒進他的胸懷之中。

雲朵的眼淚如同缺堤的洪水,瞬間便全部都湧了出來。

謝天陽找了處長滿葦草的地方,勒停了馬匹把雲朵抱了下來。

知曉他們夫妻有無數別後重逢的說話,所以他的伯父並沒有派其他人跟隨。謝天陽摟抱著雲朵滾進了草叢裏麵,繼續像是騎在馬背上麵的時候一樣,瘋狂而失控地親吻著她。

“大哥!”

雲朵環住了他的脖頸。

她把臉埋在了他厚實的胸口,任由淚水打濕了他的衣物。

“不許再離開我!”

謝天陽動情地向雲朵開口。

她隻留下了一封書信,便丟下了他獨自離開。

是他在回到將軍府之後,太過疏忽了她,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那麼長久的等待,才終於讓她回到了他的懷抱裏麵。他再也不許她離開他,更加不要讓任何男人把她拐跑,她從頭到腳都隻屬於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