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好了。”
雲朵抬起了頭看向了謝秋河。
謝秋河與石舟的書信來往,全部都是托驛使經辦。
天子身在都城之中,所以驛使頻繁地往來,把邊城的消息及時地傳遞回來。
謝秋河是將軍府中的人,她可以直接托驛使送信,既可靠又快捷,而楊家是經商的人家,不似他們有這麼便利的條件。他把冬衣交到了謝秋河的手中,沿途不會有什麼阻滯,可以讓石舟更快地收到它們。
“過兩日我讓婉蓮前來取做好的冬衣。”
謝秋河爽快地應允了下來。
她親手替石舟繡了香囊,原本也要托驛使帶往邊城。楊明雨是經營綢莊生意的,他替他的表哥做的冬衣,肯定是不會有任何的偷工減料,石舟即使身在邊城也可以有冬衣禦寒了。
有人跟她一樣記掛著石舟,她的心裏麵是十分的高興。
雲朵把她的神情都看在了眼中,抿起了唇角輕輕地笑了起來。
謝秋河正在歡喜當中,也沒有計較她取笑的眼光。楊明雨坐在她們對麵,把她們姑嫂的融洽看在眼中,心頭越發的唏噓感慨了起來。對於都城中的新生活,雲朵適應得很好,而謝天陽也立誓不會再另娶妻房。
他曾經有過的憂慮都打消了,對她真的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探望過楊明雨的傷情之後,雲朵和謝秋河才告辭離開。楊明雨把她們兩個人送到了門外,麵容沉靜地站在了綢莊外麵,目送著她們走遠。他的目光久久地追隨著雲朵的身影,最終隻能夠是失意地歎息。
雲朵和謝秋河走出了綢莊,因為馬車還有很遠,婉蓮便貼心地向雲朵和謝秋河開口,讓她們站在原地等候,而她自己快步趕過去,讓車夫把馬車駛過來。隻要她們稍為等待一會兒,便可以少走很多的路程。
“去吧,我們等你。”
謝秋河點頭應允了下來。
畢竟不同於她和婉蓮,雲朵此際正懷著身孕。
她也不想讓她太過勞累了,婉蓮的提議正中她的下懷。
婉蓮得到了謝秋河的應允,腳步匆匆地走開了,隻剩下了雲朵和謝秋河兩個人,站在了街邊的地方等候。在都城之中不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這般熱鬧繁華,大街之上車水馬龍不絕。
雲朵神情平靜地站在了街邊,但是身邊的謝秋河卻皺起了眉頭。
眼見她不時地回過了頭去張望,雲朵不解地向她開口詢問道:“秋河,怎麼啦?”
“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
仿佛在背後有雙眼睛,在盯看著她和雲朵。
但是當她回過頭去張看的時候,卻是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而她和雲朵又是年輕的姑娘,被青年的男子盯看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張看了兩三回之後,便打消了奇怪的念頭,隻當作是路人甲乙經過打量她們罷了。
不似謝秋河這樣敏感防備,雲朵並沒有察覺出不同之處。
婉蓮很快就讓車夫把馬車趕了過來,她和謝秋河坐上了馬車,三個人沿著來時的街道,一路往著將軍府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