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形象性語言
有個在非洲傳道的牧師,一次給非洲熱帶的土著居民宣講《聖經》。當他念到“你們的罪惡雖然是深紅色,但也可以變成像雪一樣的白”時,一下子楞住了。牧師想,那些常年生活在熱帶的土人,怎麼會知道雪是什麼樣子和什麼顏色呢?而土人經常食用的椰子肉倒是很白的。
於是,機靈的牧師馬上將《聖經》改念為:“你們的罪惡雖然是深紅色的,但也可變成像椰子肉一樣的白。”
“雪白”很形象,“椰子肉的白”也很形象。但牧師隻用後者,就因為“雪白”雖然形象。但土人從未見過。毫無感受,不能有效地傳達信息。
這裏,靈活善變的牧師給了我們一個寶貴的啟示:在說話,特別是比喻時,要注意使用形象性的語言。
形象性的語言聽眾容易理解接受。如一九二七年,秋收起義失敗後,毛澤東在瀏陽文家市對被打散後又重新集結的起義隊伍作了一次演講,他說:
“我們工農武裝現在的力量還很小,就好比一塊小石頭;蔣介石反對派現在力量還很大,就好比一口大水缸。隻要我們咬緊牙,挺過這一關,我們這塊小石頭就總有一天會打爛蔣介石那口大水缸!”
這裏,“小石頭”和“大水缸”就是出身工農的起義的戰士所熟悉的。如果用“社會發展的肯定性力量”和“社會發展的否定性力量”的說法代替“小石頭”和“大水缸”來作演講,就不那麼容易被接受了。
形象性語言聽眾理解也較快。
有這麼一個小故事:有兩個外地人到重慶出差,一天傍晚上街去吃小吃。走到街上,迎麵一小店,招牌上大寫著“四川風味小麵”幾個字。兩人是外地人,不知何為川味,因而猶豫不定。
其中一人偏過頭又瞥見了另一個小店,招牌上寫的是“酸辣小麵”,而二人正想吃“酸辣麵”開胃,於是進了該店。
“酸辣”比“四川風味”當然具體形象得多。由此可見,形象性的語言確實寓意明晰淺顯,聽眾感受和理解得比較快。
毛澤東的語言可以說是形象性語言的典範。他經常使用人們熟悉的形象;如說小資產者發財心切,就說他們“對趙公元帥禮拜最勤”;號召人民打倒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就說推翻“三座大山”;遣責蔣介石不抗日,卻要搶占解放區的土地,就說蔣介石“躲在峨嵋山上,不栽樹、不澆水,卻要摘桃子”等等。
善於辭令者說話,不僅常用視覺和聽覺性語言,同時,他們也善於不失時機,恰到好處地運用其他感覺形式的語言,即味覺、嗅覺和觸覺性語言。
如三國時的曹操,對口渴的士兵說“前麵有梅林,可以摘梅子吃”,運用的就是能引起士兵“酸”的味覺的語言;毛澤東把空話連篇、長而無當的“黨八股”文章譏為“懶婆娘的裹腳,又長又臭”,就既有視覺傳感,又有嗅覺傳感,使聽眾對“黨八股”文章更增加了厭惡感。
巧用諧音法說話
說話中巧用諧音法,可以化平淡為神奇,取得出人意外的交談效果。
(1)婉言批評
在特殊情況下,不願明言指責,運用諧音法可達到委婉批評的效果。
有位小夥子向老人問路:“喂!去索家莊該走哪條路?還有多遠?”老人對小夥子的傲氣和無禮很不滿意,隨口應道:“走大路一萬丈,走小路七八千丈。”小夥子摸不著頭腦:“怎麼這兒論丈不論裏?”老人笑著說:“小夥子,原來你也會講‘裏’(禮)?”小夥子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給老人陪禮道歉。
(2)諧音諷刺
運用諧音法,對不便明說的醜惡現象和人物,進行諷刺鞭笞。
辛亥革命,清帝遜位,改呼“皇帝萬歲”為“民國萬歲”,以為從此天下太平,而事實卻是軍閥混戰,貪官橫行,民不聊生。撰聯大師劉師亮編出“民國萬稅,天下太貧”的對聯。此聯的諷刺效果可謂入木三分。確實,民國不能“萬歲”,卻有“萬稅”,天下大不太平,隻有“太貧”。
(3)諧音表態
即利用交談語言中某個字的諧音關係,委婉地表明自己對某件事的態度。
清人鄭板橋在濰縣做縣令時,逮捕了一個綽號叫“地頭蛇”的惡棍。惡棍的伯父(是個告老還鄉的員外)和舅舅(與鄭板橋是同科進士)帶著酒菜連夜登門求情。酒席上,進士提出要行個酒令,並從桌上拿起一個刻有“清”官的骨牌,一字一板的吟道:“有水念作清,無水也念青,去水添心便念精。”鄭板橋更正道:“年兄差矣,去水添心當講情。”進士大喜。鄭板橋猛然感到中了計,緊接著大聲說道:“酒若換心方講情,此處自古當講情,老鄭身為七品令,不認酒精但認清。”那兩人見狀,隻好告辭。這裏,進士巧用諧音求情,鄭板橋妙用諧音變化,表明了為官一身清,決不徇私情的態度。
(4)諧音還擊
運用諧音法,對某些不恭言行給以巧妙還擊。
唐玄宗的寵臣楊國忠,嫉恨李白之才,總想奚落他一番。一日,楊國忠想出一個辦法,約李白去對三步句。李白一進門,楊國忠便道:“兩猿截木山中,問猴兒如何對鋸?”“鋸”諧音“句”,“猴兒”暗指李白。李白聽了,微微一笑,說:“請宰相起步,三步內對不上,算我輸。”楊國忠想趕快走完三步,但跨出一步,李白便指著楊國忠的腳喊道:“匹馬陷身泥裏,看畜生怎樣出蹄!”“蹄”諧“題”,與上聯對得很正。楊國忠本想占便宜,反被李白羞辱了一番。
(5)諧音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