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主位麵之中,在最開始的尖嘯之後,深淵意誌的具現體直接崩散了毀滅狂潮,幾乎毫無反抗之力,那毀滅的力量就被震散碾壓了。深淵意誌就像是一個被打疼的小孩,狂暴的展現它的不滿與力量,威能四濺。不過隨著毀滅狂潮的奔散與深淵意誌力量的四濺,次位麵似乎終於崩緊到了極致,那根維持穩定恢複的弦也終於崩斷了。
隨著極限的到來,在崩潰與恢複的狀態中徘徊的時空徹底的紊亂起來;被分散為幾塊的空間,那若隱若現的連接也中斷了;狂暴中帶著點點規律的能量亂流也徹底失去了束縛;各處的物質也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根基變得虛幻了起來。那些時空縫隙中再也不是次位麵自帶的空間背層,而是虛空與主位麵的景象,這個被創造出來的戰場僅僅隻是存在數個位麵日就已經到達了它的壽命。
不過在這世界末日中還未曾等帝國軍做出決定,深淵意誌仿佛變成了賭紅眼的賭徒一般,或許應該說是被打哭的小孩一般,壓上了絕不部分力量。隨著深淵意誌的狂亂,借著次位麵崩潰的先決條件,在這滅世的空隙,硬生生在虛空與次位麵碎片之中,越過主位麵的時空防禦,越過主位麵的規則限製,深淵意誌強行從主位麵打通了通往深淵底層的大門,而大門的對麵一片虛妄的海洋。在虛妄海洋的上方,無數年都不曾打通的時空隧道中,無數歲月都不曾有外人造訪的死亡之地,第一次被外人所見,在這驚鴻一瞬中,深淵意誌史無前例的狂猛降臨了。
隨著深淵意誌的降臨,崩毀的次位麵直接被那狂猛的意誌強行的黏合在一起,當然,雖然意誌可以扭曲現實,但是若是要憑借著意誌要強行回溯一個崩毀的位麵,那麼這道意誌也差不多就廢了。而且像這樣的次位麵,即使是數個神級完全燃燒神魂也絕對不可能阻止次位麵的崩毀,畢竟毀滅需要多大的力量,那麼建設同樣需要多大的力量,甚至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因此深淵意誌僅僅隻是稍微強行的中止了一瞬,接著就是一道至高的禦令發出。在這道禦令發出之後,所有未曾突破封鎖的深淵之門直接崩毀了。那些曾經困擾帝國的虛空之門被輕而易舉的摧毀,那些深淵王子以無上威能借助著冥海強行構築的深淵之門直接被崩毀了,甚至連所有的時空標記都被擦除,也就是說深淵意誌直接放棄了所有的外圍戰場,起碼帝國絕對不可能給予深淵一方再次強行入侵的機會。
隨著深淵之門的崩毀,下一刻,深淵之門那邊鏈接的下位麵所有的深淵生靈瞬間被獻祭,狂暴的靈魂碎片和能量本源隨著虛空之門被崩毀的時空亂流衝入主位麵。每一個深淵之門前方那數以億計的惡魔魔鬼也被直接獻祭,所有蘊含著深淵本質的力量源被完全掌握,那些生靈曾經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被隔空抽離,深淵意誌在次位麵中開始彙合所有可以掌握的力量。
這也是深淵生靈的悲哀,寄托於深淵之中的生物根本無法抵禦深淵的意誌,特別是惡魔這種土生土種的深淵生靈,完全依賴於深淵。即使是晉升主宰級,隻要不是依靠著自身強行以力證道自我證明的神級,那麼對於深淵意誌來說都無所謂。每一個惡魔進化的源泉就是深淵本質,而深淵本質幾乎可以說是深淵權限的集合體,也就是深淵意誌隨時可以動用的東西,每一個惡魔的身上,靈魂中都充斥著深淵本質,這是最好的幫助,也是最大的枷鎖。沒有任何的生靈可以擺脫,除非徹底拋棄曾經的一切,隻保留最初的靈魂,從冥海中逆流而上,浴火重生。或者以力證道,花費無以計數的歲月,把自己所有的標性換一遍,就像是把一手船上的零件一點點的換掉,直到全部換掉的那一刻起,那麼這一艘船還是那艘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