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 行 遇 險(1 / 2)

烏拉那拉氏不解胤禛的意思,便起身來到了書案前,隻見那書案上歪歪扭扭的放著一本冊子,而那冊子早已染上了些許的血紅色。

烏拉那拉氏見了,心裏自然明白了,這血色大概就是胤禛剛才的傑作了。而胤禛應該也是因為這本小冊子的緣故,才會突然地吐血昏了過去的。

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冊子,翻過來一看,那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秀女名冊’;烏拉那拉氏不禁為此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該不會是,爺喜歡上的姑娘,如今是這秀女中的一員了吧?

這麼想著,她便快速的打開了那個冊子,看了半響之後,她也瞧不出來,到底哪個才是令胤禛變了個人的女子?

有些無奈的抬眼看了看軟榻上的胤禛,胤禛依舊緊閉著雙眼,但是他早已料定烏拉那拉氏不會就此為止,她一定會很想知道那個女子究竟是誰的!

“那上麵第二頁的第一個名字,便是了。”說出這話的時候,胤禛沒有睜眼,隻是很輕很輕,輕到了烏拉那拉氏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名冊的第二頁。

‘原湖廣巡撫年遐齡之女——年夢筠’天呀!烏拉那拉氏隻覺得自己在看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她的頭一陣眩暈。因為她對於年遐齡這個名字並不陌生,自己的阿瑪與他可是多年的同僚。

那個時候,自己就曾聽說過這個人的才學與為人;況且,他教出來的兩個兒子,又都是這大清朝數一數二,有名氣的年輕才俊。

如今不隻是年遐齡,就連他的大兒子,都是滿朝皆知的人物了。年遐齡的大兒子叫年希堯,不但學問舉朝屈指可數,就連為官都如同他父親一樣,可圈可點的被當今的萬歲爺指名認可。

至於他的二兒子年羹堯,那更不必說了,如今正是跟在自家的爺身邊進進出出的辦差,雖然學問不如他大哥,但是論兵法膽識,卻也是個中好手。

所以說,如果自己家的這位爺,看上的是年遐齡的女兒,年希堯、年羹堯的妹子,那麼她甚至可以說是完全能夠理解胤禛為何,會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了。

雖然說,不能夠完全肯定那個年夢筠,就真的是個百裏挑一的才女佳人;但是能夠出生在年遐齡那樣的家裏,她必定是有著過人之處的,不然又豈能進得了她們家這位四王爺的法眼呢?

隻是,如今這姑娘已經是秀女了,就算自己想要替這位爺幫忙,恐怕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了。畢竟,這樣有才學的佳人,身為皇帝是不可能放過的不是嗎?那麼,為今之計,也隻能是……

想及此,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合上了自己手裏的名冊,對著胤禛輕聲說道:“爺,依妾身之見,您也先別為這事兒著急揪心了。為今之計,您還是好好養病最重要。您歇著吧!妾身去收拾一下寢室,待會兒讓人來扶您回房間去休息。”

烏拉那拉氏說完後,朝著胤禛微微福了一福,便退出了他的書房。

這邊胤禛待烏拉那拉氏走後,兀自的起身,來到了書案前,再一次的拿起了書案上的名冊,癡癡的看著那上麵,他心裏的那個人的名字,心中無限的淒涼和哀傷。

而那邊,塞勒安頓好了夢筠等人,便急匆匆的趕回了京城。夢筠等人落腳的小鎮,風土人情十分的淳樸,而且那裏的風景更是秀麗宜人,隻是此時的夢筠卻怎麼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

“唉!”一聲歎息之後,夢筠合上了被自己已經打開了很久的窗子;用晚膳的時候,她就心不在焉的吃的很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她就將窗子打開了,依靠在那窗欞邊,呆呆的愣了半天的神。

若不是覺得冷風吹得自己有些微冷了,隻怕自己還會這麼呆愣下去的。

‘罷了,今晚的月色確實迷人,還是再穿上件衣衫出去走走吧!從接到了聖旨開始,我的心情就沒好過,倒不如趁著今日月色明媚,也讓自己去找個寂靜的地方,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不快。’

夢筠合上了窗子,心裏無比的悲傷,難免不想找個地方去發泄一下。順手拿起了一件兒披風,就走出了房間下了樓。

“年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呀?天都這麼晚了,外麵很是不安全的。”一個守在客棧門口的侍衛,看見夢筠走了出來,便趕緊的上前詢問道。

“無妨,就是覺得這幾日在車裏太悶了,想要出來透透氣。你們還都沒用晚膳吧!趕緊去吃吧!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會走遠,相信不會出什麼事兒的。你們不用跟著了。”夢筠婉言擋住了要跟著她前行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