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風搖搖頭,真是拿這個弟弟沒辦法。從小就喜歡吃喝玩樂,搞過的女人真的比裴毅風見過的女人還多。不過雖然是這樣,裴毅澤做事還是有可信任度的。
“好了,說正事,”裴毅風搖了搖頭,重新坐回了他的椅子上,“這次集團推出的新產品,對我們非常重要。裴氏雖然是個大集團,但是從我上台以後發現了很多問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再這樣這樣下去,我們恐怕真的就要吃老本了。所以,這個項目我要你親自負責,並且所有的資料都要嚴格保密。明白嗎?”
“明白,”裴毅澤點了點頭,說著退出去了。
裴毅風靠在老板椅上,頭痛的很。
他揉著頭,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獲。集團根本就不像他接手前想象的樣子,也不像外界看上去的那般平靜和和諧。內部人員冗雜,管理混亂,完全一副坐吃山空的樣子。還有楚小米,如果每天回家有楚小米的關懷那該多好,而現在,他隻能獨自坐在他自己置辦的大宅,想著他們從前經曆過的日子。
該去看看小風了,他想。
可這時電話卻響了。
“裴毅風。”他冷靜的對著聽筒說,“嗯,好,我馬上到。”
放下聽筒,他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出去和琳達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驅車走了。不要司機,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南郊靶場。
一個頭發有些發白身板卻挺得筆直的中年男人,早就在那裏等著了。他是裴毅風的二叔。他曾經是一名軍官,退休後就靠著裴氏集團的資金在這裏開了靶場。平時也並沒有什麼人來,專供那些有錢人消遣的地方,旁邊不遠就是度假村和風景區,倒是清靜。而裴毅風跟著二叔的時間比跟著父親的時間都多,自然也對射擊情有獨鍾。
“二叔。”裴毅風下了車就徑直走過來。
裴家二叔也不搭話,給了裴毅風一把手槍,就兀自走了。裴毅風笑笑,跟著走了過去。
靶場裏,四十多歲的裴家二叔和二十多歲的裴毅風一槍一槍的打著,兩人的槍法都很好,不分高下。一場比拚之後,裴毅風跟著二叔來到一間屋子喝茶。
“毅風。”二叔一邊沏茶一邊說著,沏茶這是他的愛好,一定要親力親為才有樂趣。
“二叔。”裴毅風畢恭畢敬的回答。
二叔頓了頓,半晌才說:“你不覺得現在集團有些什麼問題麼?”
裴毅風有些驚訝,二叔向來淡泊,從來都不過問生意上的事情,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訝然歸訝然,裴毅風還是恭敬的說:“您是發現了什麼麼?”
裴二叔仍然擺弄著手裏的茶具,淡淡的說:“做生意,我不是內行,也不懂什麼生意經。不過畢竟活了這麼大歲數,人心還是略識一二。集團現在的狀況我也有所耳聞,毅風,你覺得這種表麵和諧實際腐爛的狀況根源在哪兒?”
裴毅風被二叔說的有些膽寒,喏喏的說:“您覺得根源是什麼?”
“是人。”裴二叔泡好了茶,遞給裴毅風一杯,“長期以來的用人不當,還有內部的蛀蟲。毅風,你明白麼?”
裴毅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驅車回家的路上,裴毅風一直在細細的琢磨著二叔的意思。
內部蛀蟲?
他又聯想到了那個XH集團,他們為什麼總是能提前一步預料到裴氏集團的計劃呢?為什麼總是快一步趕在自己動手之前就行動呢?
先是搶先收購了幾個有些競爭力的小集團,然後吞並了裴氏集團一直以來的合夥企業,現在又開始搶產品市場了。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勢力敢和業界龍頭裴氏集團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