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路酒店。裴毅風對卑躬屈膝打招呼的前台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上了八層的總統套房。
來的路上,夜色很美。裴毅風看著夜色想起當年第一次在夜店見到的XH,像這繁華都市的夜晚一樣,迷幻而魅惑。也像極了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感受,沒錯,她是那麼的迷人,卻又是那麼的朦朧而危險。裴毅風甚至可以忘掉筱禾,是因為,這樣的女人就像是罌粟,當你看到百合的時候會被後者的純潔而感動的一塌糊塗,而暫時忘掉那粗糲之美的有毒之花,可當你又開始回味的時候,就會發現再一次難以自拔。
裴毅風不知道,XH,筱禾,會不會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在一起七天的冷豔女人的姓氏,隻知道她喜歡自己叫她H。
總統套房極盡奢華,即使生長在豪宅的裴毅風也不免暗暗對自己的酒店表示非常的滿意。他喜歡那些柔軟奢侈卻又低調的進口地毯,也喜歡牆上代表著品味和身份的裝飾畫,還有穩重氣派的實木家具…裴毅風流連著,然後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在沙發上做了下來。他特地沒有關門,等待著筱禾的到來。
十點三十。裴毅風已經接連喝了兩杯紅酒,他有些著急了。自小到大,他裴毅風什麼時候為別人付出過時間?可XH,不管怎麼說,從生意的角度,裴毅風覺得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十一點整。裴毅風不耐煩的看著表,是不是應該再給那女人發一條信息?
或許?自己完全想錯了或者中了別人的圈套?焦躁的裴毅風站了起來,在寬敞的客廳裏踱著步,這個女人真是有手段,她越是這樣不出現,越是勾起了裴毅風極大的興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毅風已經無聊的開始閉目養神了,他一定要等下去,裴毅風篤定的認為對方一定會來,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要把自己的銳氣磨掉罷了,那麼,自己一定要穩重心神。
果然…
“是在等我麼。”一個並不熟悉,但卻魅惑十足的女音想起。
她進來了,XH,筱禾。女人進來之後,非常自然的轉身帶上了門。
裴毅風沒有起身,定定的看著她,沒錯,是筱禾,裴毅風一下子就把她認了出來。
她沒有幾年前那麼嬌豔了,可是卻越發的風情萬種。筱禾穿著駝色的長款風衣和高筒靴子,顯得像女騎士一樣的帥氣,瀟灑的長發帶著天生帶來的微微卷曲。她塗著紅豔豔的唇,麵孔精致絕倫,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額頭,筆直的眉毛使得眉宇之間透著難以名狀的英氣,皮膚白皙卻並不病態。沒有比她再美麗的女人了,沒有比她在帥氣的女人了。
“怎麼?”筱禾看著有些發愣的裴毅風,微微一笑,“不記得我了麼?還是在刻意裝傻?或者,我們應該寒暄一下,裴總你好,我是筱禾,徐筱禾。”
“你是徐賀的妹妹。”裴毅風平靜的說,他早就應該猜到的。
報複和爭奪市場隻是兩個相輔相成的計劃罷了,兩兄妹應該是從英國回來掠奪財富,而憑借著對裴毅風的了解,徐筱禾能夠為她的哥哥徐賀提供更多的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東西雖然未必是商業機密,但是卻很有可能是裴毅風的人性弱點,裴毅風記得,徐筱禾是很聰明的,非常聰明。聰明而複仇的女人,可怕的程度讓裴毅風不寒而栗。
徐筱禾莞爾一笑,順勢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扔在地上。她穿著黑白條紋的抹胸連衣短裙,頸子上帶著價格不菲的鑽石項鏈。
“知道了這些恐怕也沒有什麼用吧?”徐筱禾笑嗬嗬的說。
“我隻是想知道,”裴毅風終於站起身,給徐筱禾帶了一杯紅酒,也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一些,“你們兄妹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