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的綠地上散落著星羅棋布的黃色野花,這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天空中淡淡的飄著像綿羊一般的雲朵,暖風微微的吹佛在臉上,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一處很大的院落,甚至在院子裏放著幾條長凳,一個孤獨的年輕女人坐在一輛輪椅車裏,她目光呆滯的望向遠方,安靜的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好像這滿眼的綠色和美好的天氣都與她無關。院子旁是一座充滿了田園風格的別墅,建築在這一篇綠地上並沒有顯得格格不入,一切都顯得清新浪漫極了,偶爾吹來的風,把花朵和年輕女人的發絲一起吹動了起來,顯得格外的讓人心曠神怡,這女人也顯得迷人而讓人心動了。
裴毅風剛剛駕著車來到這院落,他下了車,讓趕過來迎接的仆人把車子停靠在專屬於建築的地下車庫裏。
裴毅風看著院落裏的女人和景象,深深吸了口氣,他感到格外的舒心,楚小米,那個孤獨的坐在輪椅裏的女人,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一見到他就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了。
半年過去了,楚小米似乎喪失了所有力氣,她把能喊得都喊完了,能掙紮的也都掙紮過了,鬧不動了的楚小米每天隻是這麼靜靜的呆著,坐著,想著她那個已經不可能再回來的兒子。
半年來,裴毅風仍然動用著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去尋找楚小風,警方也未曾放棄過,可是楚小風就是音訊全無。
他就像是失蹤了一樣,隨著那輛翻倒在山溝裏的大巴車和那具無名男屍一樣成了永遠的未解之謎。而現在,由於不能斷定是否是命案,楚小風的案子被擱置了下來,也隻能算是失蹤人口,劃歸治安管了。
楚小米的變化更讓人擔心,她仍然縱身從醫院的天台上躍了下去,不過還好,那麼巧被下麵遮擋的護欄給攔了一下,再加之醫院的這棟樓並不是很高。
裴毅風在楚小米身上傾注了大量的財力,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為她治療,可是,身體的傷害雖然治療好了,但楚小米的心傷卻無法醫治。
裴毅風為楚小米買了這棟鄉村別墅,並安排了最好的醫護人員和保姆照顧她,自己也每隔幾天就來看看,可是楚小米自從身體痊愈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嚇的失去了語言的功能,而目光也變得不再敏銳起來。
裴毅風緩緩的走到楚小米麵前,停住了腳步。又過了一個禮拜,她還是老樣子。
楚小米依舊呆呆的望著遠方,連看也不看裴毅風一眼。倒是照顧楚小米的下人殷勤的過來打了招呼然後彙報了楚小米的情況。
裴毅風淡淡的點了點頭,都在意料之外,他也沒有奢求六個月都沒有緩和的楚小米能一下子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裴毅風打發走了照顧楚小米的下人,親自推著輪椅車,慢慢的散著步。
“小米,你看那邊的花都開了,很漂亮..”
“小米,今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下次一定要再帶你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