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逼死裴毅風逼走楚小米的人是自己的仇人,裴戈和裴振南害死了蘇安也是自己的仇人..甚至,甚至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仇人,那些東西在弱肉強食的遊戲規則下根本就不算什麼!
裴少風要重新振作起來,然後自己去製定規則,讓所有的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而現在,他要實現這些東西,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叔公裴振南。
裴振南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看過裴少風了,他對裴戈推說自己不想看見那個沒骨氣的小子,但其實自己心裏不願意承認的是這是一種膽怯。
他害怕,作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裴振南感到深深的恐懼,他害怕看到裴少風冷漠的眼神和幾乎帶著仇視和深深痛苦的表情看著自己,這會讓自己感到心慌和恐懼。
可是,裴振南又真的是非常擔心裴少風最近的狀況,單單從裴戈的口中得知的那些,遠遠不能滿足裴振南的關心和憂慮。從東南亞處理完生意回來之後,裴振南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了,他鼓足了勇氣,然後一回到家就大踏步的邁進了裴少風的臥室。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幅非常狼狽難堪的景象,失魂落魄奮力反抗的裴少風,一屋子的遍地狼藉。裴戈和幾個精壯的小夥子在努力的試圖按住掙紮的裴少風給他喂食或者是打點滴,還有裴少風發起瘋來損壞的家具和擺件等物品也會一地都是。甚至,在進門的那一刻,會有巨大的白瓷瓶子像自己飛來…
可眼前的場景卻非常出乎裴振南的意料,沒有飛來飛去的白瓷花瓶。沒有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的房間,沒有激烈的抗爭和搏鬥場麵。隻有裴少風自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並且在床上的小桌上很認真的吃著食物,並且顯得相當的平靜和從容。
“叔公,”裴少風平和的和裴振南打著招呼,語氣十分的謙卑而恭敬,“您回來了。”
裴振南有些發愣的站在門口,他細細的打量著房間裏的情況和裴少風的狀態。房間非常的幹淨並且一塵不染,像是剛剛打掃過的樣子。
而一點兒曾經發生過什麼爭鬥和反抗的痕跡都沒有,整體的布局和裝飾都想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樣,連那白色的瓷花瓶也好好的擺放著。這屋子還是那麼的讓人喜歡,中式風格的裝修和名貴木製家具還有那讓陽光肆無忌憚照耀在地板上的巨大落地窗戶,都完好無損的顯示著這裏的和平和寧靜。
而裴少風,則顯得更精的穩重和沉靜了,他的頭發和劉海兒都非常的柔順和幹淨,因為絕食而凹陷的麵頰也充實而紅潤了起來,穿著白色的襯衫,下半身都在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