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第二天的早晨,陽光明媚,透過幹淨的玻璃窗直射敞亮的房間,褐色的落地窗簾被晨風輕輕吹起,柳逸軒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猙獰著睜開了雙眼,兩條細長的柳葉眉輕輕擰在了一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由於昨晚喝多了酒才會導致頭暈目眩的緣故,口幹舌燥的他伸手撥通了客廳的電話,用命令的口吻讓女仆為他端杯水上來。
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完全不記得,沒有任何印象,該死,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真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半裸著胸肌的柳逸軒拽拽的坐在床上,額前的碎發隨意的耷拉下來遮住了他的右眼,白皙的右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膝蓋上,哪怕隻是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也能表現的如此迷人。
‘咚咚’房門被敲響後,晨露曦帶著不滿的情緒走進了房間,將手中的白開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頭櫃上,要不是管家一定指名要自己來送水,她才會踏進這個房間半步,“少爺,您的水,小心點,有點燙。”是他剛睡醒的緣故嗎?總感覺柳逸軒白皙的俊臉會有一絲可愛的睡相,無神的眼眸不滿的盯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昨晚我喝多了。”柳逸軒拿過水杯小心的喝了一口水,站在床邊的晨露曦輕輕點了點頭,“沒對你怎麼樣吧?”呃!想起昨晚,爛醉如泥的他強壓在自己身上強吻她,那個畫麵,她真是不願想起,柳逸軒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真是…以後不能喝那麼多了,這麼難受,下午怎麼能有精神開會。”
“少爺,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膽戰心驚的晨露曦將自己的腳步移向房間門口,生怕在說出事情之後,他會在一氣之下揍自己一頓,柳逸軒無力的抬起眼眸,看到突然和自己保持百米距離的女人,便輕蔑的笑了出來。
“你躲我這麼遠幹什麼?把我當成老虎了還是獅子了?過來!”雖然柳逸軒此時此刻的表情有多溫柔,但晨露曦還是決定和他以現在的距離交談較為安全,柳逸軒整理了有些淩亂的睡袍端坐在床上,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書認真的看了起來,“說吧,什麼事?”
“少…少爺…那個…昨晚…金總來過電話了。”當晨露曦的話音剛落,柳逸軒的心顫抖了一下,那小子不是已經回香港了嗎?為什麼還會給晨露曦打電話?他們兩個還有聯係?“金總說…想邀請我去香港,成為他的代理設計師,珠寶設計什麼的,他希望由我來做。”瞬間,他狠狠的合上了手中的書,一股帶著強烈殺氣的目光向她狠狠投擲過去,晨露曦緊張的有些手足無措,身體緊緊貼在門後不停地顫抖起來。
“讓你去他們公司為他設計珠寶?”柳逸軒不緊不慢的下了床,穿著拖鞋一步一步的逼近晨露曦,她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卻不忘深沉點頭,“哈!金旭蕘這小子算盤打的真是精啊,想從我手裏搶走我的人成為他的代理設計師?不可能!”晨露曦知道,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同意,隻是不管怎樣也想試試看,或許奇跡會發生,但最後的結局果然是沉重的三個字回絕了他。
“你不是已經開除我了嗎?如果我繼續以女仆的身份伺候你,我還有什麼前途可言?我當初在大學裏學的就是設計專業,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指導,但對設計什麼的,我還是有一定的基礎含量,我不想因為你毀了我的人生,我知道你跟金總之間有過節,但你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去,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去。”晨露曦壯著膽量仰視著柳逸軒憤怒的吼了出來,她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隻怕會得罪他讓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裏沒有好果子吃。
不料,柳逸軒竟笑了出來,隨即,伸手緊緊抬起了晨露曦的下巴湊向他的麵前,“是你對那小子還念念不忘吧?怎麼?原來你也喜歡老牛吃嫩草?那小子貌似還是個大學沒畢業的小鬼而已,你居然也感興趣?”他居然這麼汙蔑自己的人格?她之所以想去香港,完全是為了自己未來的人生前途,憑什麼就要被他毀滅了?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知道金總在香港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而且,是專門設計珠寶首飾的,我想去試試我的實力,難道不行嗎?為什麼你都已經開除了我也不讓我去別的公司展現我的實力?”晨露曦承認自己討厭被迫與他對視,看著他依舊冷漠和高傲的眼神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柳逸軒俯身湊近了她,邪惡的笑了笑,“你…就這麼瞧不起我的實力嗎?既然你都已經這麼看不起我了,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受這份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