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成蔭,灼光撒。人影徐徐,天南北。
天明騎著一匹普通的黃鬃馬,緩慢的在大道上前行。
商盟一切恢複正常,他閑人一個在商盟中沒有任何作為,再加上思念家父,最終離開了商盟。
天明不著急一路走走停停一個多月,心中的心情,變得大好。兩年在穀底冰封,一上來就一隻在奔波著,此刻在路途中,也算是放鬆心態。
祥城楊家,兩年前本來一家獨大的祥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炎殿,炎殿居然派人監控了楊家。炎殿雖然表麵上,沒有動楊家,但是暗地裏卻一直向楊家動手。
楊家,楊峰書房之中
“不好了,家主”一名手下臉上驚慌,急匆匆衝入書房,由於慌張腳步不穩,重重的跌在地上。
“什麼事又如此驚慌。”
有些憔悴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隻見本來正是壯年的楊峰,居然頭發花白,臉色變得憔悴,他猶如我六十歲的老者一般。
自從天明跳崖回到家族,他日日月月都想念天明,天明小時候發生的所有一一在眼前浮現,喪子之痛讓他變得脆弱無比。往往半夜,下人們都能夠聽見,他的哭泣之聲。
“家主,東街的坊市被曲家攻陷了。”下人驚慌失措,急忙彙報。
曲家是祥城中鋒芒側漏,新崛起的一個家族。曲家崛起速度極快,幾乎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在祥城站住了腳步。
祥城之中所有人心中全部都明白,曲家是衝著楊家來得。曲家的背後,就是炎殿。
楊峰聞言不為所動,聲音憔悴,“周欣長老呢!”
“家主,周欣長老已經率人,去東街坊市增援了。”下人急忙回答。
楊峰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漠不關心道“既然周長老已經率人去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家主,東街的坊市可是咱們家族最後的來源。如果東街的坊市被曲家攻陷,那咱們楊家可真的就完了。”下人充滿不甘,大喝道。
楊峰身心憔悴,沒有了往年的英豪之態,喪氣道“完了就完了吧!明兒已經不在了,我已經無臉去見雨兒了。”說著說著,老淚縱橫,一滴滴淚水從眼角中流出。
“死就死吧!”
楊迪再也看不下去,心中一橫,指著楊峰破口大罵“楊峰如果你覺得現在已經沒臉去見夫人,那你更沒有臉去見天明少爺。天明少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絕對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種落魄的樣子。你看看你,兩年了,整整兩年,你過得渾渾噩噩簡直就猶如一灘爛泥一般。如果不是周長老,一直堅持著,咱們在就被曲家趕盡殺絕了。如果這一天真的到來,你不僅愧對死去的天明少爺,你更是愧對所有奮戰到底的族人。”
一通亂罵,罵完楊迪心中頓時後悔。剛剛罵的雖然爽,但楊峰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楊家之主。剛才就單單直呼楊峰的名字,他都會被重重的懲罰。
楊迪偷偷抬頭,瞟眼向楊峰看去,隻見楊峰呆立在原地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糟了,這下死定了。衝撞家主,輕則五十大板,重則一百大板。這一百大板要是落下來,那我就算是不死也脫層皮,蒼天呐!”
楊迪心中不斷大鼓,有些膽小的跪在地上,等待著懲罰的降臨。
祥城東街坊市。
兩撥人馬拔刃張弩,形勢緊張的對持著。隻見左邊之人為首的是一名女子,她身穿一身玄衣,手持長劍臉色不豫,怒視的對方為首之人。她不是別人,正是周欣。
在楊家為難之時,是周欣挺身而出,如果沒有她,在半年之前,楊家走就已經滅亡。
“周欣這是我曲家與楊家之間的事,隻要你現在離開楊家,效忠與我,我保證讓你擁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右麵為首男子,開口道。
隻見男子身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身後披著一件藍色披風,手持鐵槍。一身妝容,配合上他那濃眉高鼻,給人一種威懾之力。他名叫曲豐,正是曲家之主。
“哼,曲豐廢話少說,要戰就來戰。”周欣冷哼一聲,底喝道。
曲豐還沒開口,一旁的瘦弱男子頓時爆喝,“周欣,不高不識抬舉。我家主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如果你不是有三分姿色,你以為你還會站在這裏嗎?”
“如此沒有禮數的下人,看來曲豐你不會管教下人,今天我就替你教訓教訓他。”周欣雙眸寒芒一閃,露出殺機,驟然一個箭步衝出,手中三尺青鋒長劍,自刺向剛剛說話的男子。
“當”
曲豐手中長槍重重的在地麵一踱,冷哼一聲,“哼,我曲家之人豈容你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