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的吻讓童臻臉頰發燙,看著陳方敘,眼睛能浸出水來,腦子裏不斷盤旋確認著她被陳方敘強吻的事實。
陳方敘黑眸裏的懊惱一閃而過,冷俊的麵容上平靜如水,仿佛剛剛做出那樣舉動的人不是他,鎮定從容地說:“這個辦法讓你安靜下來,很有效。”
說完,他麵色坦然轉身,輕輕吐出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氣氛太詭異,他要出去透透氣,隻留下紅著臉的童臻拿著好幾條領帶怔怔出神。
她剛剛是被陳方敘親了嗎?為什麼感覺那麼不真實呢?
還沒有品出任何滋味的童臻臉上閃過懊惱,纖細的手指撫過粉唇,好像是在仔細回味剛才的一切。
“怎麼就不知道直接回吻呢?唉,到嘴的肥肉啊!”
童臻嘖嘖自語,把手裏的領帶直接扔到床上,“親完就跑,算什麼本事,陳大總裁,原來你也有這麼慫的時候。”
“東西整理好了嗎?”
陳方敘低沉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童臻身後,把她嚇了一跳。
她轉過身隻看了陳方敘一眼,就低下頭用蚊子哼哼地聲音說:“沒有。好像怎麼整都不合你的心意,所以……”
“難為你能找到這麼好的借口。”
陳方敘表情淡然瞥了一眼,注意到她微紅的臉,目光落在她微嘟的唇瓣上,又飛快地移開,然後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拿起床上散落的領帶疊好。
童臻神情尷尬,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目光四處遊蕩,好像第一次看到這個臥室。
陳方敘餘光掃見她百無聊賴事不關已的樣子,好像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身為他妻子的自覺,蓋好行李箱緩緩說道:“我不習慣吃外麵的飯菜,你每天去醫院給我送飯。”
“什麼?”
童臻睜大眼睛看向神色平靜的陳方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去醫院陪別的女人,她還要給他送飯,要不要這麼虐?
陳方敘斜睨了她一眼:“難道這不是你身為陳太太該做的嗎?還是你不想做這個陳太太?”
尼瑪,都是套路,果然是奸商,肯定是覺得自己不會受這委屈,然後用這樣的理由離婚,偏偏她找不到他出軌的證據,這下麻煩了。
答應吧,憋屈;不答應吧,她又理虧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
童臻靈動的大眼睛轉了又轉,假裝回難道:“恐怕不行哦,我媽,也就是你嶽母打電話讓我回去看她老人家,你也知道她的脾氣,要是不如她的意,恐怕……”
“哦?”陳方敘揚了揚眉,“這樣啊,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嗎?”
“不不不,你是總裁大人,日理萬機,還是不用麻煩了。”
童臻立刻搖頭婉拒,要是他跟去,老媽會讓呆在家裏避難,大陽會從西邊出來,看到陳方敘真的有想去的意思。
她趕緊拿出殺手鐧:“那個要不我從童家給你送飯,我們家的飯菜那可是……”
“不必了。”
陳方敘飛快地打斷童臻的話,想到三朝回門時在童家吃的那頓飯,他到現在胃都有點隱陷作痛。
童臻心裏開心地快要飛起來,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讚,太機智了有沒有?
童家的人都是無辣不歡,天天在陳家吃飯簡直在受罪,但對陳大總裁來說吃童家的飯也是在受罪啊。
童臻難得取得一次勝利,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聽我媽說我們家又來了新的廚子,做川菜湘菜那是一絕,你真的不想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