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出現。
童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陳方敘解釋,難道要告訴他,這件衣服本來是要還給陸之言的,但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所以就借了他的櫃子,暫時放一下?
“方敘哥,這是怎麼回事。”陸施施雖然不知道事情具體原因,但是看到陳方敘和童臻鬧別扭,她就特別的開心。
俗話說的好,兩口子吵架外人別管,越管越亂。
這時候的陸施施恨不得陳方敘跟童臻大吵一架才好。
“我這就拿走。”童臻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理虧,自從上次來大姨媽弄髒了自己的褲子之後,這件衣服就一直都被童臻給放在櫃子裏,忘記還給陸之言。
現在又因為自己早上的粗心讓陳方敘看到這件衣服,很尷尬。
從黑著臉的陳方敘手中拿過外套,童臻連忙轉身想逃,卻被陳方敘給抓住了胳膊,拖到了走廊裏:“你把這件衣服收藏了?”
“沒有,隻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幹嘛要收藏?”童臻覺得這男人無理取鬧的本事一點兒也不必女人差。
突然覺得陳方敘這麼胡攪蠻纏的樣子跟他氣質很不搭。
陳方敘眯著眼,看著童臻,一字一句問著:“你的意思是,如果換做其他的東西,你就會收藏起來了?”
“當然不會,我隻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還給他。”童臻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
看著陳方敘黑著的臉,童臻連忙補充道:“就是因為早上著急,拿錯了。”
其實,看著陳方敘還是穿著昨晚的家居服,童臻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自己的老公大半夜的來醫院陪陸施施,可現在是自己理虧,能說什麼呢。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陳方敘看了一眼腕表,放過了童臻。
陳方敘並沒有回病房跟陸施施告別,直接就離開了醫院,童臻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看著他那一身休閑家居服就去上班的樣子,童臻瞬間又覺得心情大好。
把陸之言的衣服裝進袋子裏,童臻想要去給陸之言送去,但是陸施施似乎不想就這麼放過童臻,看她裝好衣服,才開口:“童臻,既然你有別的男人,就應該讓方敘哥回到我身邊,你們倆現在貌合神離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夫妻。”
“我們倆像不像夫妻也不是給你看的,還有,什麼叫我有別的男人!”因為酒店出軌的事情,童臻本來就心虛,現在讓陸施施這麼一說,更是心髒突突突的跳著。
陸施施冷笑一聲,走到童臻跟前,語氣裏帶著濃烈的鄙夷:“怎麼,心虛了?”
“我為什麼要心虛!”童臻瞪了一眼陸施施,抓著袋子就出了病房。
一路上,童臻腦子裏反複的出現那一晚在酒店的畫麵,越想越胸悶。
出了電梯正好遇見了陸之言,童臻連忙把手裏的袋子遞給陸之言,也打斷了自己滿腦子回想那晚的畫麵:“那個……你的衣服,我一直都忘了給你。”
“沒事。”陸之言接過衣服,看到童臻臉色有些不對,問道:“你不舒服?”
“沒什麼。”童臻搖了搖頭,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手術什麼時候開始?”
“很快,你去準備一下。”
還要有跟著陸之言實習的機會,不然童臻這一上午都會胡思亂想。
三個小時的手術結束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童臻覺得自己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其他幾個實習生結伴出去吃飯了,因為這個時間食堂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填飽肚子,童臻本想跟著一起去,可是想起陸施施還在樓上,估計陳母又要拿她出氣了。
“童臻,不吃午飯嗎?”陸之言看著童臻要出去,問著。
搖了搖頭,童臻指了指樓上的方向說道:“我們家有一個臉皮非常厚非常厚的遠親,就住在樓上,我要是不去看看,會被人說的。”
“就是因為她,你沒有時間跟我實習?”陸之言也順著童臻的方向,指了指。
“是啊,就因為她,我不能每天跟著你實習,今天的跟台觀摩還是我偷摸來的。”童臻想到今天觀摩的這台手術,就特別的佩服陸之言。
真的很難看出,他這麼一個白俊小生,換上手術服就瞬間變得那麼有氣場。
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陳母打來的,童臻在心裏替自己哀嚎著。
匆忙趕到樓上,果然,就看到陳母坐在那,一臉黑的瞅著自己。
“童臻,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好好照顧施施。”陳母一邊給陸施施剝桔子,一邊不悅的嗬斥著童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