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之言已經十分順利地將童臻帶到了去往美國的郵輪上。
郵輪豪華套房內,童臻一直處於半睡半醒之間,陸之言始終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旁,此時天色已晚,陸之言看了看童臻,見她依然睡著,便起身將門鎖好後,去浴室洗澡。
水聲響起的時候,童臻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緩緩起身,攤開了掌心,白淨的手裏有一截斷針,是她悄悄從陸之言之前給她打針用的針劑上掰斷的,此時那根斷針已有一半刺進了掌心。
童臻將斷針從掌心拔掉,白皙的掌心立刻湧出一滴血色,漸漸越來越多……為了保持清醒,她隻能這樣,用疼痛來不斷刺激神經,抵抗藥物作用,隻有保持清醒才能伺機逃跑。
她先是赤腳悄悄地開門,卻不料房門依然打不開,也不知道陸之言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她本想拍門大叫,卻害怕外麵的人還沒聽到,她就會被陸之言來上一針……對了,先把他的針劑和藥都毀了!
童臻趕緊去陸之言的行李箱裏找到了那個小盒子,將裏麵的藥物全倒進垃圾桶,然後將茶壺的水一股腦倒了進去,這樣她在敲門呼救的時候,陸之言就不會那麼快將她撂倒了。
做好這一切,童臻躡手躡腳地重新回到門邊,突然雙手開始猛拍門,一邊大聲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聽到呼聲,陸之言立刻從浴室出來,隻來得及在腰間圍了一張浴巾,便快速衝過來將童臻一把捂住嘴,拖回床上。
“嗚嗚嗚嗚……”童臻瞪大了眼睛,嘴巴被陸之言捂著說不出話來,她不敢相信自己才喊了兩聲陸之言就衝出來了,這速度也太……
陸之言往房門的房間看了眼,好在房間之外是客廳,他定的可是豪華套房,何況隔音良好,童臻的呼聲並未被人聽到,不過,當他看到被翻開的行李箱和被毀掉的藥物時,不由皺眉。
“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陸之言將她按在床上,語氣生冷地說,接著,他一手攬起童臻,另一隻手在童臻的腦後重重一敲,童臻便不再掙紮了……
陸之言放開她,正要起身去穿衣,卻瞧見了童臻無意識攤開的右手,手心一灘鮮紅的血漬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瞳孔微縮,方才他明明很小心,並沒有弄傷她,手心怎麼會受傷?
這麼想著,陸之言拿過她的右手,起身取了一條熱毛巾,小心地將她手心的血漬擦掉,很快,他敏銳的目光便落在那個細小的針孔上,血還在往外流著,顯然傷口很深,因為傷口很小,所以流出的血量不多,但總歸不能不管,他本想起身去取醫藥箱,卻想起所有的藥都被童臻給毀了。
不過在行李箱裏翻了翻,卻幸運地找到幾個創可貼,便拿來給童臻小心翼翼地貼上了。
之後又將童臻蓋好薄毯,他輕歎一聲,怪不得童臻能夠在藥效內的時間醒來,原來她為了保持清醒,竟不惜這樣自殘,還真是……
可是,後麵總不能一路都這樣將她敲暈,得想個法子讓她乖乖聽話。
陸之言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童臻,他也不想這樣對待她,可如今童臻施恨定了他,也就無所謂了,不管她如何鬧,也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一定要帶她出國。
至於如何讓她乖乖聽話,陸之言沉默了良久,忽然勾起了唇角,他想,或許有個辦法,對童臻來說是最有效的!
次日。
當童母再次上門的時候,陳方敘早已在客廳等候,童母一進門就扯開嗓門兒道,“陳女婿,我女兒呢?我已經好幾天聯係不上她了,你把我的女兒弄到哪裏去了?嗯?”
跟隨她一起來了,還有童父,他們深知童臻向來是個乖巧的孩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那麼久還不給家裏打電話,現在已經好幾天聯係不上,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童臻……幾天前跟我發生了一點口角,離家出走了,警方在找,我們也在找,不過請你們放心,目前已經確認了她的安全,我一定會盡快將她找回來。”
陳方敘說,他並非故意隱瞞童臻父母,隻是如果童家知道了童臻被人綁走,還是陳家的人暗箱操作,那還了得,還不得把陳家鬧個天翻地覆。但對陳方敘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擔心童臻父母知道真相會接受不了,影響身體,萬一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童臻回來必定會傷心難過。
“離家出走??”
童母瞪大眼睛,神情焦灼,指著陳方敘怒道,“你是不是動手打她了?啊?是不是你欺負她了,她才會離家出走的?童臻長這麼大都沒離家出走過,怎麼嫁給你就離家出走了?如果不是我們發現聯係不上童臻,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們?你想隱瞞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