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當即揣了手機就要從偏廳出去,誰料一推開門,門外早已守了人,漆黑的槍口直接懟上了開門之人的額頭。
“老實點兒,否則你們的主子就完了!”
那人厲聲說,一邊叫其他人進來收走了他們攜帶的防身器具和所有的通訊設備。
藏在最後麵的一位保鏢一看,心下道不好,隨即在那些人過來搜走手機之前,直接按下了快捷通訊鍵,呼給了陳家裏的安保負責人。
一般呼出的電話卻沒有任何聲音的時候,負責人就會默認出了狀況。
他立即向陳方敘彙報了這個情況,陳方敘一聽童臻和小圓子去宴會可能出了狀況,頓時瞳仁斥著血絲,一拳砸在了桌上。
“還愣著做什麼!現在就走!”
陳方敘當即帶了一票人,直往宴會地點趕過去,隻是上車之後,他就覺得情緒十分不安,氣息不穩,大腦漸漸不清明了起來。
他不由扶住把手,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又無法冷靜……
“老板,你沒事吧?”
旁側的保鏢瞧見了,忍不住問道。
“沒事。”
他擺了擺手,示意保鏢不用在意,然後對司機講:“再開快點!”
“是,老板。”司機應道。
陳方敘深吸了一口氣,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燈,忽然腦袋一片空白,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恨恨地低罵了一聲,“該死……”
數輛車到了一處私人別墅前,保鏢一臉惶恐地輕拍著陳方敘的肩。
“老板,老板?咱們到了,現在行動麼?”
話音落下,後麵又有車來了,趙啟從車上下來,三兩步走到陳方敘所在的車前,敲了敲車門。
保鏢見趙啟來了,便又推了推陳方敘,這才見他漸漸有些轉醒的跡象,保鏢心下奇怪道,分明出門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怎麼竟是在車上睡著了?
“什麼事?”
陳方敘醒來之後,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耐,但更多是被吵醒了之後,心情不爽的冷意。
保鏢望著他,一時竟是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回答他:“咱們……咱們來救夫人呀。”
“救夫人?童臻?”陳方敘挑眉,“她怎麼了?”
保鏢噎住,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在宴會上被人給留住了吧……
“老板?老板??”
趙啟在外麵車門敲的震天響,陳方敘皺眉開門下車,目光涼涼地問他:“怎麼回事?”
“呃?不是您打電話叫我過來的麼,說夫人出了事麼?”
趙啟一臉懵逼,一聽說童臻出了事,他立馬就馬不停蹄地跑來了,途中還跟保鏢再三確認。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老板自己還沒弄清楚呢?
不過轉念一想,陳方敘現在情況特殊,會不會因為知道了童臻有危險,心下一著急就……
想到這裏,趙啟趕緊長話短說,快速解釋道:“夫人帶著小少爺來參加小少爺朋友的生日宴,但在場的保鏢統統聯係不上了,夫人和小少爺更不用說,初步推斷是全部被控製了起來,可以算作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所以我們現在是來……”
“你說什麼?誰把他們控製了起來!”
陳方敘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比剛才更陰冷,更可怕。
趙啟不由縮了縮脖頸,危險型的陳方敘就是恐怖啊……
“目前……還沒查出來,時間緊迫……”
“那還愣著幹什麼?進去啊!”
陳方敘怒喝,直接從保鏢的手裏抓過一把槍,大步流星地朝別墅內走去。
一腳踢開大廳的門,陳方敘眸光淩厲,渾身上下透著讓人近乎窒息的殺意。
如若這時候有人在他麵前做出傷害童臻的事情,趙啟很相信,他們老板絕對會眼睛不眨地崩了那個人的腦袋。
宴會廳裏麵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位傭人,大廳中央的那座七層的大蛋糕已經撤掉了,旁側的長桌也已經撤掉,隻剩下空蕩蕩的,還沒來得及收拾完殘局的大廳。
趙啟立即帶人進去搜尋,不幸的是,這裏早已人去樓空。
童臻和小圓子不在這裏,保鏢們被困在一個房間,四下無窗,唯有一個通風口和一扇結實的鐵門……
陳方敘一腳將當晚負責童臻母子安全的組員全部踹倒在地。
“廢物!!”
他怒喝道,內體暴怒的衝動讓他難以抑製自己想要動手的欲望,踹他們算輕的,如果不是著急著找童臻母子,他大概會親手將這些人揍到哭。
太沒用……
這麼多人,連兩個人還看不住!
陳方敘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趙啟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原本童臻一人失蹤就夠恐怖了,現在還加上了小少爺,更糟糕的是,麵對這件事情的,還是危險型人格的陳方敘,那就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