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人看到老婆婆貌似很豪爽的丟給王濤一大把零錢,可是,自始至終,孩子他爸都是一聲不響。人們也都感到納悶了。
剛才孩子他爸怒踢頭蓬散的搶孩子女人的霸氣哪裏去了?怎麼現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綁架,居然一聲不響。一分錢都不往外掏?
王濤用腳提了一下地上花花綠綠的鈔票,冷笑道:“還是太少,繼續掏!”
周圍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中年男子在人群中向前走了兩步,如同是在當和事佬似的勸王濤:“兄弟,做人要適可而止。你既然是來求財,錢人家都已經給你了,你就慈心,放了那孩子吧?”
“對,放了那孩子吧!”眾人附和道。
王濤撲哧一笑,道:“好,我就放了這孩子!”
著,在眾目睽睽這下,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狠狠地捅進了嬰兒的胸口-----
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
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從嬰兒身上淌下來---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頭蓬鬆的年輕女人瞪大眼睛,連滾帶爬,嘶吼著撲向王濤----
老婆婆似乎是死了心一般,當先拉著七八歲的男孩,轉身就走,她身後,那對打扮時尚的年青夫妻,對著王濤陰沉的盯了一眼,也跟著轉身離去。
傲雲此刻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自己的老大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他還是那個以往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大神醫王濤嗎?怎麼剛一離開雲海市,就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
三刀在一旁眼睛似乎忘記了眨動,嘴巴張大大大的。這一刻,他的大腦短路了。麵前生的一切事情,仿佛都是在做夢一般。
“你好,我叫王濤,三橫一豎王,波濤的濤----”
“我最想做的事情是---把爺爺從村子裏接到城裏來,讓他老人家過一過城裏人的生活。這也是我此行來雲海的目的。樹欲靜而風不止。爺爺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自從被查出是肺癌晚期後。我就一直在向這個目標努力。我摳門的很--我一直都在攢錢,等我攢夠五萬塊錢,我就去把爺爺接來。我要領著爺爺去吃麥當勞,去逛商場,去迪斯尼樂園玩。就像我的時候,爺爺領著我的手去趕廟會一樣----”
和王濤相視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不知不覺,三刀流淚了。
“老大,趕快跑路吧,趁現在沒被人現,我開車送你。領著你的爺爺。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大城市。繼續去做你的神醫。”三刀忽然感覺到四個兄弟之間的什麼東西在流逝。他的心很疼很疼。
花笑緊緊咬著牙,指甲攥進了掌心,滲出血來。可他絲毫未覺。
這一刻,所有的圍觀者全都目瞪口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搶孩子事情在自己身邊生,還是第一次見到綁架案自己身邊生,更是第一次見到殺人案在自己身邊生。
這---難道就是傳中的撕票?!
一切都已經非常明朗,群眾的眼光有時候會被狡猾的人所欺騙,但是群眾的眼光卻也是最雪亮的。誰是誰非,誰有理,誰理虧,誰誰可惡,誰可憐。群眾是這一切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