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答應他,這件事不會告訴任何人。
也就是這樣,南宮銘宣才計劃好今日的事。隻是他原本也沒想要這麼早實施,隻是見嫣然來找自己,然後告訴自己父親已經替大哥向蘇晁提親了。大哥本就是長子,一旦得到蘇晁的幫助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自己與德王之位就更加無緣了。
何況與蘇晁結親原本也是他的計劃,他如何能讓人搶了自己要的東西。
鎮定下來,他當即對蘇晁道:“蘇相,大哥這個時候來來意不明,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大哥知道的好,所以這個時候最好能避而不見。”
蘇晁將煙鬥的下端在鞋底上磕了幾下,將裏麵殘留的煙灰給抖出來:“大公子特地來此,我若是不見這恐怕不好吧。”
南宮銘宣起身,對蘇晁道:“若大哥在我便要告退了,這件事我本也是隻說給蘇相你知道。事關重大,我也不得不如此了,還請見諒。”
“你又何必急著離開呢?不如一起留下來聽聽大公子究竟是何來意吧?”蘇晁看著他,嘴角一揚,露出一個捉摸不定的笑。
南宮銘宣看著他的笑,不知怎麼的,頓時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蘇晁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麼鬼?
“怎麼?三公子不肯賞臉嗎?”
麵對蘇晁言語上的逼迫,南宮銘宣隻能又坐了下來。
蘇晁給煙鬥裏重新裝上煙絲:“來人啊,去把大公子給我請進來。”
“是。”
屋裏的氣氛這一下變得更加奇怪了,這下輪到南宮銘宣坐立不安了。
蘇芮然聽到南宮誠突然到訪的消息也覺得奇怪,不過她第一反應是將已經拿起的錦袋偷偷放下,將手從袖子裏抽出來。
原本南宮誠到訪也沒什麼,可是一想到德王才幫南宮誠向自己提親,她心裏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事情發展至此,她也有些摸不清情況了。
再看嚴氏母女,也同樣一臉疑惑。
蘇芮然望著門口,不一會兒就見下人帶著南宮誠進來了。
蘇芮然和南宮誠也是幾麵之緣,甚至算不得認得,南宮誠進屋,路過她身邊時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蘇芮然跪在地上不便行禮,但還是微微頷首示禮。
南宮誠雖然身份尊貴,但與她也隻能算是平輩,所以她是無需專門起身行禮的,何況南宮誠並沒有世子的身份在身。
德王世子的位置一直是懸而未決的,當然這其中還有南宮銘宣的從中作梗,才讓這件事一直延後。雖然德王中意南宮誠,但是其實在皇上眼中,是更看重南宮銘宣的謀略和才識的。
南宮誠難道南宮銘宣也在這裏,略微有些詫異:“三弟,你也在。”
南宮銘宣點點頭,也回禮似的稱呼了一聲:“大哥。”
蘇晁又重新點燃了手中的煙鬥,含在嘴巴望著南宮誠:“大公子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來人啊,看座。”
說完旁邊的下人立刻端來一把圈椅,擺放在南宮誠身後。南宮誠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蘇相客氣了。”
“大公子向來不踏進我府,今日到來不知所謂何事啊?”
“我知今日來的唐突,但卻是來歸一物的。”南宮誠說完四處張望了一下,最終目光落在蘇晁旁白的桌子上,桌上的綢緞上放著那根帶血的簪子。
“就是它。”南宮誠指著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