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顫顫抖抖的將通關牒文交給俊南王,“告訴依兒朕對不起她,讓她走後永遠也別再回來。”

“皇兄臣弟會告訴依兒的。”俊南王答應。

“皇後那裏有什麼動靜?”皇上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皇兄上放心,那件事臣弟做的極為縝密,皇後定不會這麼快就發現。”這件事隻是俊南王與大理寺卿二人謀劃的別人很難知道,就算皇後發現了端倪依藍與北宮陌塵也早已離去。

皇城死牢——

此時此刻,天牢死刑囚室大理寺卿手持聖旨正在宣讀,“北國質子北宮陌塵,不顧兩國兩國友誼企圖害朕,念其初犯,朕特此毒酒以留全屍欽此。”

北宮陌塵,看向獄卒手持托盤上的那杯毒酒,麵色淡然沒有絲毫恐懼,接過聖旨拿起酒杯感慨萬千隻道一詩,“九霄雲樓獨尊座,一步一層踏骨枯,兄奪弟爭處危阱,奈何不懂人真情,斷魂橋處輪回路,莫忘勿投帝皇門。”然後一仰而盡。

隻有片刻北宮陌塵便倒在地上,大理寺卿立刻叫來幾人將北宮陌塵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然後幾人將他抬了出去,最後放進去一個被毒死的死刑犯,將北宮陌塵換下的衣服給他穿上,那死刑犯的身材與北宮陌塵極像隻是那張臉已經被毀的不成模樣就算他老媽來也看不出這人是誰,這一切弄妥後大理寺卿帶著那些手下一同離開。

過了不知多久,天已經快亮,雨停了。

北宮陌塵緩緩睜開雙眸,還有意識難道這裏是陰曹地府,他打量著四周空蕩的牆壁。

“爺,您醒了。”北麒單膝跪在地上行禮。

“北麒,你怎在這裏。”北宮陌塵百思不得其解。

“是大理寺卿大人通知手下來的。”北麒站起來回答。

北宮陌塵站了起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大理寺卿不解,“大人,這是為何。”

大理寺卿隻是簡短的回答,“這是皇上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皇上請你立刻進宮將依藍郡主帶回北國,要快不然打草驚蛇你們就走不了了。”

北宮陌塵知道此事急迫,可依藍不在質子府麼?

“主子,郡主進宮求皇上,為了救你從昨天早晨冒著大雨一直跪到現在。”北麒解釋著。

北宮陌塵心裏抽的一疼立刻吩咐北麒,“通知夙夜與暗夜,在郊外十幾坡等我。”

“是,主子。”北麒立刻去辦了。

北宮陌塵蒙上臉飛一般的往皇宮方向趕去,他沒有走正門而是飛簷走壁直接從高牆上飛踏而入。

乾坤殿外那個弱小嬌柔的身體,在微弱光線的照耀下更顯的刺目驚人,明明已經體力不支了卻還在支撐著,背後剛好的刀傷又裂開了,隻見後背的衣衫已經染成了紅色,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顯得特別狼狽,帶著麵紗的臉看不清如何,可不用看也知道沒有一絲血色。

這樣的依藍更加讓北宮陌塵愧疚心疼,先是為自己擋刀,現在又……

“南依藍。”北宮陌塵沙啞的喚著依藍的名字。

依藍抬頭無力的看著那蒙著臉的黑衣人,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北宮陌塵蹲下讓南依藍靠著自己,然後取下麵巾露出那張讓人瘋狂的俊臉,眼前他看她的眼神寒冷,嗜血,現在滿眼都是溫柔,疼惜。

“我們走。”北宮陌塵站起來,可轉頭依藍還跪在那裏。

依藍尷尬的微笑,“我動不了。”

北宮陌塵一陣心酸疼痛,他彎下腰抱起南依藍,施展輕功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