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暖暖對顏盛還是很好的,能為了顏盛帶著大軍來圍殺我們。”蘇珞綰的眸底帶了幾分羨慕。
“我也能為了你,屠盡天下人。”玄遲看著她的側臉,發誓一樣說著。
他的確能做到。
為了蘇珞綰,不惜毀天滅地。
蘇珞綰沒有接話,也不去看他,隻是側著身體看著窗外。
看著那些過眼的繁華,都與自己無關。
街上不遠處就會有一家惠仁堂,十分醒目。
“停車。”突然蘇珞綰開口說道。
馬車在一家惠仁堂前麵停了下來,排隊就診的病人很多,而藥房處也很多人在排隊領藥。
生意很好。
有規律的是,每一家惠仁堂都在玉仁堂的旁邊。
與之相較,玉仁堂的生意就十分冷清。
玄遲隨著蘇珞綰一同下了馬車。
本來走在前麵的蘇珞綰放慢步子,與玄遲肩並肩走著:“我們去排隊就診。”
“這……”玄遲僵了一下:“看什麼病?”
“不孕不育。”蘇珞綰對著玄遲眨了眨眼睛,笑意極深。
讓玄遲險些吐血,一下子停了腳步:“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生氣了。”蘇珞綰不高興的說著,甩了一下袖子。
玄遲又有些無奈:“可我……沒有病。”
“你說你當初後宮佳麗三千,卻沒有一個子嗣,這不是你的問題?”蘇珞綰眨了眨眼睛:“這惠仁堂如果真的是玉仁堂的前輩開的,應該醫術不凡。”
“珞綰!”玄遲的臉色有些青:“我當初……隻是不想要子嗣。”
“我不笑話你。”蘇珞綰卻說的一本正經:“這種病,的確難以啟齒。”
讓玄遲的臉色不斷的變化,想甩袖子走人,又怕蘇珞綰生氣。
真的是進退兩難。
“走吧走吧!”蘇珞綰又推了玄遲一下。
讓玄遲很想掐死她。
可又下不去走。
兩個人排到了前麵,看到一個年紀不算大的男子,穿著一身長衫,看著蘇珞綰和玄遲時,明顯愣了一下。
男的俊女的俏,十分養眼。
而且蘇珞綰這張臉,怎麼看都覺得熟悉。
“二位,哪裏不適?”男子感覺到玄遲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忙斂了情緒,問了一句。
“我與相公成親有些日子了,就想要一個孩子,始終都不能如願。”蘇珞綰一隻手扣著玄遲的手腕,用力將他拉到了郎中麵前:“而且我給相公納了幾房妾室,也都沒有動靜,我覺得,就是我相公有問題,勞煩先生給看一看。”
聽著蘇珞綰的話,玄遲周身的冷氣也越來越濃厚了。
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郎中的眼睛在玄遲的臉上轉了幾圈,終是有些幾分懼怕,不敢說話。
“先生,你是不會醫治?”蘇珞綰才不管郎中的處境,而是開口問了一句,聲音不高不低,後麵的人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不是,這位公子,伸出手來,一看脈像便知。”郎中的額頭有冷汗滴落下來。
蘇珞綰和玄遲都穿著粗布衣衫,卻掩不住一身風華貴氣。
這郎中心裏也沒有底氣。
“相公,快伸出手,讓先生給咱們看一看。”蘇珞綰忙把玄遲的手遞給了郎中。
一邊側頭對著玄遲眨了眨眼睛。
她也是有意給郎中找麻煩的。
郎中給玄遲號了脈,眉頭越擰越緊,冷汗也不斷的落下來:“這……這位公子的脈像沒有問題。”
“難不成是我的問題?”蘇珞綰卻不高興了:“如果我有問題,我府上的那些妾室又是怎麼回事?”
“可是……”郎中語遲。
“脈像穩健就沒有問題?”蘇珞綰卻冷哼一聲:“你師承何人?”
蘇珞綰就是來鬧事的,當然不會客氣。
玄遲卻笑了,他就喜歡蘇珞綰這刁鑽霸道無賴的樣子。
此時陽光照下來,蘇珞綰整個人都是神采飛揚的。
那種跋扈,從骨子裏發出來的一樣。
他真的是愛慘了蘇珞綰。
“我我……”郎中有些急了。
一旁玄遲順勢摟了蘇珞綰:“娘子莫氣,這個郎中的醫術不行,我們換一家。”
他多麼喜歡聽著蘇珞綰喊的相公二字。
聽一輩子都不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