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倫,你該死!”陳芷看著香囊被點燃,一點點燒成了灰燼,眼珠子都紅了。
聲音尖厲,帶著絕望。
她現在也明白,大勢已去了。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竟然給了對方機會。
蘇珞綰看了看地上的灰燼:“原來是用這個東西驅動蠱蟲!這是……”
一邊搖了搖頭。
陳芷被綁著,用力掙紮,卻動彈不得,因為發怒,五官有些扭曲,十分猙獰,她現在信號發不了,蠱蟲也驅動不了,隻能任人宰割。
而且這聽雨閣沒有安排任何侍衛。
當初是蘇珞綰提出的要求,陳芷則想著皇宮四周都是蠱蟲,根本不怕她會逃出去。
結果就是眼下的局麵。
玉倫點頭:“這裏麵裝的是蠱王,陳芷放置在皇宮周圍的蠱蟲都是活的,不過看上去就像是死掉的一樣,不用吃不用喝,就算有人碰到了,也不會有任何反映,隻要放出蠱王,那些蠱蟲就會活過來。”
想到那樣的場景,玉倫輕輕輕息了一聲,一旦那些蠱蟲活過來,整個皇城都會被毀掉,將會是人間煉獄,一個活口都剩不下。
這是陳芷的殺手鐧了。
蘇珞綰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狠狠擰了眉頭。
玄遲倒是麵色如常,抬手拉了蘇珞綰的手臂,拉著她後退幾步。
然後才開口說道:“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就該千刀萬剮。”
這是要用整個皇城的人命來做她的墊腳石。
“的確該死。”蘇珞綰也咬牙切齒的說著,一臉惱恨。
“珞綰,這個女人交給我吧!”玉倫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南疆那麼多條人命,她得還了!”
語氣陰森冰冷。
“蘇珞綰,你殺了我!”陳芷也怕了,大吼一聲。
她見識過南疆的蠱術,身邊更帶了那麼多的蠱師,她知道落在一個蠱師的手裏,真的會生不如死。
想想都覺得害怕。
所以,不顧一切的求死。
隻求痛痛快快的死。
蘇珞綰聳了聳肩膀:“你是我的小姨呢,我怎麼能殺你!”
那樣子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讓陳芷更是咬牙切齒。
這時蘇珞綰又看向了玉倫:“這個女人可以交給玉倫師叔,不過我得要她這張臉!”
一邊抬手指向陳芷完好的臉。
現在蘇珞綰最氣憤的,就是陳芷竟然讓無妄扮作了她的樣子,把臉換給了夏南煙。
如果知道那張臉是無妄的,蘇珞綰絕對不會做這一台手術的。
她雖然不喜無妄,打心裏的排斥無妄,可她也不想無妄有事。
畢竟血濃於水。
陳芷還想說什麼,卻愣了一下。
她就這樣闖進來,都不用說,蘇珞綰也知道換臉一事中間的貓膩了。
“蘇珞綰,你要我這張臉也用沒了!”陳芷突然對天大笑。
蘇珞綰眸色一寒,奪下玄遲手中的劍橫在了陳芷的脖子上:“說,怎麼回事?”
“你覺得……南煙會放過無妄嗎?哼!”陳芷也是剛剛記起來,寒徹的命握在夏南煙手裏,不管怎麼樣,寒徹定會想盡辦法來救自己的。
那麼,無妄還在宮裏,就是最好的人質了。
蘇珞綰挑了一下眉頭,沒有接話。
玄遲就不喜歡這樣磨嘰,哼了一聲:“你知道這一次是什麼人把布防圖交給珞綰的嗎?”
這話讓陳芷僵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眸底全是絕望:“該死的寒徹,沒有老娘,他怕是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寒錚差點抹了他的脖子,寒宗夜都沒有阻止,他跑去南疆,是老娘收留了他,答應扶持他,答應醫治皇後,老汪娘都做到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敢暗算老娘!”
她的確沒想到,被她牽著鼻子走的寒徹敢算計她。
蘇珞綰掏了掏耳朵:“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你扶持他?如果不是夏南煙一心喜歡著寒徹,寒徹能從南疆活著回來?哦,或者可以活著回來,不過,能不能活到現在,就不好說了。”
說的陳芷的臉陣青陣紅,有些掛不住。
卻是恨恨說道:“哼,南煙一定會救我的!”
玉倫不想聽她在這裏廢話,狠狠擰著眉頭,在床單上扯下一塊布堵了她的嘴:“我要用你的血和肉來祭奠我的子民,他們怎麼死的,你就要比他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