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綰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玄遲:“你如何知道?你監視我?”
更有些惱火。
然後看一眼他手中的鴿子。
信還在玄遲的手中捏著。
而玄遲的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我為什麼要監視你,是你自己不知道注意分寸,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我都沒眼看。”玄遲捏著信紙的手十分用力,果然被他猜中了。
原來,這個丫頭心裏最重要的人是上官存。
心口一下子就空了,那種感覺,仿佛心都沒了。
這種感覺,他有些陌生。
蘇珞綰被說的臉有些紅了:“我……”
也是拿眼瞪著玄遲,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我願意,我與上官兩情相悅。”
她覺得玄遲管的才寬。
她與他可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是他用來威脅寒錚的棋子,竟然管到她談婚論嫁了。
“不知羞恥。”玄遲很生氣,特別生氣:“那你當初還爬我的床。”
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蘇珞綰提起上官存時,那一臉的溫和,和眼底掩飾不住的愛意,心就疼,針紮一樣疼。
“你還說!”蘇珞綰聽到這話就火大:“你這是毀我的清譽。”
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她便也在意這一切了。
聽到玄遲這樣說,臉色都白了。
“是你自己爬上來的。”玄遲看到她變了臉色更生氣了:“我還沒讓你負責。”
蘇珞綰也覺得心口發堵。
咬牙瞪著玄遲:“我可什麼都沒做,就是做了,吃虧的也是我好不好,你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
看著玄遲冷著臉,說的那麼一本正經,讓蘇珞綰都覺得自己占了他偏宜。
這是什麼世道啊。
“總之,你不能嫁人。”玄遲又霸道不講理的總結了一句:“你要是嫁人了,你身體裏的蠱毒,我不解。”
說的不容置疑。
他的氣場和強勢也不輸寒錚。
畢竟,曾經也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
可他這樣的霸道和強勢,卻讓蘇珞綰很不爽,她一向是遇強則強,玄遲越是如此,她越是要與他對著來。
“就是死,我也要嫁。”蘇珞綰揚著頭,咬著牙,一甩袖子:“我這蠱毒不用你解了,我也不會與你離開。”
轉身便走。
氣的眼珠子都紅了的玄遲才不管那麼多,看到蘇珞綰為了嫁給上官存,如此拚命。
他也無法理智了。
縱身上前攔了蘇珞綰的去路,抬手就點了她的穴道。
正怒氣衝衝的蘇珞綰一下子不能動了,更是火冒三仗,連五官都有些扭曲了:“玄遲,你個烏龜王八蛋……”
準備將他祖宗十八代一代一代罵一遍。
下一秒,玄遲就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向山下走去。
他手中那張蘇珞綰寫給寒錚的信,也扔到了腳邊。
直到玄遲把蘇珞綰扛到了山下的一處農戶裏,蘇珞綰還在大罵玄遲。
“蘇姑娘……”江雯雯有些不可思議的走了出來,不過當她看到玄遲此時正抱著蘇珞綰,小心翼翼的樣子時,小臉一下子褪盡了血色,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的腿好了,可此時卻感覺雙腿好痛,心更痛。
險些站不穩。
“江雯雯……”蘇珞綰看著走路如常的江雯雯時,也愣住了,隨即又抬眸狠狠的瞪向玄遲:“你騙我。”
玄遲看了一眼江雯雯,才又看蘇珞綰:“沒騙你,她的腿會痛。”
他的聲音裏還夾著怒意。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了。
這裏離寒錚他們住的寨子很遠,玄遲的輕功好,一路沒有歇息。
“師兄。”江雯雯想說什麼,在接收到玄遲的目光時,硬生生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心頭一陣委屈,半晌才開口:“蘇姑娘,我的腿不能走太長的路,會很痛。”
蘇珞綰動不得,被玄遲抱在懷裏,十分不自在。
此時瞪著玄遲:“你放我下來,我給雯雯姑娘看腿。”
“天色太晚了,明日再看也不遲。”玄遲低聲說著:“你罵了一路,口渴了吧。”
那樣子,讓蘇珞綰想把他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說著話,玄遲把她抱到了東邊的房間裏,江雯雯跟著走了進來:“師兄,讓蘇姑娘住我的房間吧。”
“不用了。”玄遲把蘇珞綰放在床鋪上:“明天就是一個月,她的蠱毒快要發作了。”
江雯雯輕輕閉了一下眸子。
險些暈到,勉強站穩:“可是,她住在師兄的房間,師兄夜裏去哪裏?”
她的心跳都快幾分。
她不恨蘇珞綰,也不怨蘇珞綰,她隻怪自己。
“玄遲,我要住雯雯的房間。”蘇珞綰再是神經大條,也明白玄遲為什麼如此反常了,她也覺得有些頭痛,玄遲這樣的款,她可不喜歡。
不但有暴力傾向,還不懂得憐香惜玉。
與上官存就沒有可比性。
“不行。”玄遲說的斬釘截鐵,沒看蘇珞綰,而是看向江雯雯:“雯雯,你去弄些吃食。”
他覺得自己得與蘇珞綰好好談一談。
江雯雯不痛快的退出了房間,玄遲更是要求她把房門關了。
“雯雯姑娘,你別走啊。”蘇珞綰在想通了玄遲的反常原因後,有些懼怕與玄遲在一個房間裏了,忙喊了一句,卻無濟於事。
“你身體裏的蠱毒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玄遲不去管蘇珞綰的感受如何,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現在沒了玄國,也沒了山寨,居無定所,你若要每個月找我解一次毒,怕是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