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快馬,從北淮到浦國的邊界處的櫻城並不遠,不過兩天就到了。
司暻秋的目的地是玄關亭。店裏的人看得出與司暻秋並不生分,司暻秋直接進了內閣,來到一處轉角處,用火折子吧燭台的那支蠟燭點亮了,蠟燭燃燒起來,燒了一會,蠟燭還在燃燒,蠟燭的燭芯很快被燒盡,蠟燭卻完好無缺,屋頂的隔板慢慢移動了,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勉強通過的窗口,司暻秋暗發內力,從窗口來到了真正的最頂層。
此時在客棧養傷的雲水墨又在心裏叨叨了,她手裏拿著那把小土,這玩意可真不爭氣,才打出了兩顆鋼珠居然卡殼了!而且爆發力太差了,沒辦法穿透那些布偶貓,應該是被棉絮網住了,這怎麼行,還好不用靠它保命。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些貓,雲水墨就忍不住冒寒氣,敢把我傷成這樣。移動了一下肩膀,雲水墨疼的嘴角抽搐。
“真是,真是弱,弱到沒朋友。這樣的人叫本君怎麼好意思說她就是本君的主魂。”話語中帶著明顯的鄙視和嫌棄。
這忽然出現在雲水墨腦海中的話,讓雲水墨驚呆了!這貨是誰!喔嗷!難道我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太大,開始有精神分裂的臨床現象了!
“…精神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聽就是一種難治少有的病。你也不要太擔心,本君還是有辦法治好的。”
“呃……”
“怪不得此人如此愚鈍,原來是有病,這還是治得好的。虛驚一場。”再聽見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我懂了,好險還有的救的意味。
沒的救。這不是病。雲水墨“淡定”道。
“你?是誰?你在哪裏?”剛說完話,雲水墨就在腦海中看見一個,人?呃,魂?她跟自己上一世長得有幾分像。隻是。
這比自己還白幾分的肌膚,可謂是膚白如雪,高挑而玲瓏有致的身材,卻穿著沉穩強勢的玄色衣袍。一雙狐狸眼深邃,瞳孔深處透著瘋狂和貪婪的猩紅色。五官精致,朱唇包不住兩顆帶著寒光的獠牙。及腰的青絲,頭上隨意綰著一支金釵。仔細看著發梢,可以發現發梢隱約帶著和瞳孔深處一樣的猩紅色。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朱唇微微上挑,嘴角帶著笑意。
“我記得我印象中自己沒有這麼豔俗啊?”雲水墨小聲的說。
“來,雙方不拿武器,打一架。”
在雲水墨養病的兩天裏,這兩人就一直在用魂體,以身軀為戰場,一直在掐架。那兩股凜冽的殺氣一直環繞在身邊,讓照顧雲水墨的雲聽和雲切的心一直忐忐忑忑。
雲水墨覺得不能耽擱太久,便又回去櫻城了。路程的幾天,又免不得和那家夥鬥嘴,對了那家夥叫鳳殤,不僅長得、穿的騷包,連名字都如此騷包。這個想法雲水墨也是在心中一想而過。她現在心好累,不想和鳳殤吵。
雲水墨前天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就是那個騷包鳳居然可以知道她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當然自己也可以知道她的想法。不過沒有了隱私,以後為了維護自己高冷酷酷(悶騷)的形象要更加用心了。
雲水墨沒有回食雲府,而是先回了安家。因為她聽雲望說,似乎鎮子裏出了什麼事情。
畢竟,誰的人生道路不會出現幾隻推著球的蜣螂呢?
雲水墨這次回來是在白天,所以在入村前遠遠的一段路就從轎子換成了牛車,她身上的傷一些已經結痂,除了一些特別嚴重的,恢複了個五六成了。也沒什麼大事。
進到村子了的時候,個個人見了她都繞開,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不屑或玩味或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