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總是在隨處等待著每個人,無論你是否早已有接受它的心理準備。眼下蝮蛇就麵臨著這樣的狀況,自己幾個小時前才以正義的化身來到這裏大義凜然的抓捕所謂的歹徒,現在卻又戲劇性的和歹徒在一起聊天,更無語的是人家完全仇視自己。他都在想要是沒有耗子陪自己來,自己會不會被轟出去。答案是肯定的,現在陶明風就在給他顏色看了。讓他更尷尬的是,自己所探望的侄女,便是自己手下所說的歹徒之一。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給耗子解釋這個事情,更難以啟齒為自己的手下開脫。
穆上校轉過身看了看蝮蛇,他看到蝮蛇一副為難、糾結的表情就越發覺得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是他又不好再開口問蝮蛇,就不得不再轉身看向陶明風,然後下令說:“列兵,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一字不漏!”
陶明風聽到穆上校下令,條件反射的一個立定,然後敬禮說道:“是!”不過他這樣回答完後就傻了:“我艸,讓我說什麼事?說班長穆豔凡首長受傷的原因?這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那是說什麼?難道是問團長和連長怎麼走了?對,一定是這個事情。”陶明風在心裏逗逼的想著。
“報告,事情是這樣的。團長和連長因為演習後要準備總結報告,手裏的工作也放不下,就決定先回去了。不過,臨走時特意交代我們好好照顧班長和穆豔凡首長。”陶明風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他知道穆上校問的是什麼,但是他現在必須要先答非所問,裝傻充愣。
蝮蛇和穆上校都被陶明風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但是他們倒也拿他沒辦法。蝮蛇在心裏忍不住偷笑,心想:“哈哈,耗子,想你堂堂上校也會被一個列兵戲弄,沒想到吧?”穆上校把蝮蛇臉上精彩的表情盡收眼底,額頭上平添許多黑線。他心裏那叫一個心癢癢,又發不起脾氣,隻好語氣不善的說:“誰問你慕容團長和慕連長的去處了?”
“喔,那首長您問的是哪件事?最近事太多,我也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件。”陶明風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說道,說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穆上校被陶明風這逗逼的本事征服了,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接著又不耐煩的說道:“我當然說的是你和王局長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怎麼會認識?看你們的樣子,彼此之間似乎還有什麼矛盾。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報告,這件事說來話長…”陶明風吞吞吐吐的說。
“那就慢慢說,我聽著!”
“是”
陶明風出神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事情還要從演習說起,當時我們連負責抓捕敵軍滲透進來的小分隊,之後我們就沒有接到任何任務,班長就靈機一動,決定以牙還牙,給敵人也來一個斬首。於是我們便穿越兩軍的防線,穿插進了敵軍的防區。就在我們準備斬首的時候,班長偶然發現一小股裝備精良的毒販,他們全都是清一色的ak47.班長經過謹慎的考慮和偵察後,決定帶領我們一舉端掉他們。然後我們就丟掉隻配備了空包彈的九五步槍,無聲滲透進去奪取了武器。最後和歹徒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在追捕的過程中班長和穆豔凡首長就不幸的受傷了。”
“說重點,說你和王局長之間的事!”穆上校看到陶明風長篇大論了半天還沒說到重點,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說話。
“是”
“就是在班長和穆豔凡首長受傷後,我們在路邊征用了一輛民用車火速送班長他們去救援。結果在進城的內環高速上遇到了堵車,然後我們便向公安同誌征用警車,不過那個警察同誌看到我們的著裝不像是軍人,便把我們當做了他們正在追捕的逃犯。接下來他們便興師動眾的跑到醫院來抓我們,和我們發生了對峙。”陶明風邊說邊看看穆上校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