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幹嘛不說話?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穆豔凡最害怕唐江召沉默不語,因為這樣她會束手無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哦,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感慨。”唐江召知道自己不說話不行,不然穆豔凡又會多想。索性就把自己前麵和郝連長的遭遇模模糊糊了說了起來。
“什麼事,能告訴我嗎?如果是任務的話就算了,我知道你們那裏的規矩,我不想你為難。”穆豔凡欲擒故縱,看看唐江召如何破局。
唐江召頓了頓開始組織語言,然後才沉重的說道:“在我任務的時候,我遇到一個連長。拋開他的軍人身份不說,他也是一個讓人敬重的人。在我和他認識的過程中知道,他當了16年的兵,但是他卻一直都隻是一個連長,一直駐守在一個荒山上16年。16年裏,他看著來了一批有一批新兵,也送走了無數個副連、排長。其實他的家就在山下,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每次回家也是故意繞路從外麵回去。知道一次執行任務負傷,他不再適合做連長了,上麵就想扶持他一把,讓他去後勤看看倉庫什麼的。不過他拒決了,他自己打了轉業報告,回到了地方。”
“這樣的人確實令人敬仰,後來那個連長怎麼樣了?”穆豔凡偏過腦袋看著唐江召問。
“後來那個連長回到地方,卻看到了令他悲痛欲絕的畫麵。自己的雙親和妻子都死在了地震中,隻有一個女兒還活著,被搜救部隊就走了。這個時候的他依舊不忘自己曾經的誓言,放下悲痛加入到搜救部隊中。就在前不久我還遇到了他,他的老傷複發摔倒在地方,他卻緊緊地護著救出來的孩子,直到遇到了我們。可以想象,要是他不遇到我們,他會怎樣,會不會匍匐著帶著孩子去救助。”唐江召平靜的說道,但是誰都能聽出來他平靜的語氣裏,包含了多少沉重。
“你說為什麼那個連長會在一個地方一呆就是16年,為什麼別的副連長、排長都升遷走了他卻依舊還在原地踏步?”唐江召回到了前麵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他舍不得那個離家那麼近的單位?”穆豔凡不解的問道。
“嗬嗬,笨蛋,你想的太簡單了。你回去悄悄地問問爺爺就知道什麼原因了,我們就不說出來了。免得到時候尤子涵一不高興,把我們的戲份減少了,或者把我們拆散了什麼的,那我們就有得哭了。”唐江召沒有直接回答穆豔凡的問題,隻是給她指了一個有正確答案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