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召實在沒辦法之後,隻好把這些人平均分配給暗影的隊員,讓這些人去打下手。那些稍微有一點戰鬥意識和理解能力較強的,唐江召都把他們分配給了任務比較重的爆破組,而那些一知半解的人就隻能給突擊組,讓他們在前麵組成火力網,能夠覆蓋整個戰場就行了,也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狙擊組他是不敢安排人的,對於這些半路出家的村民,把他們分配到狙擊組,那就是在謀殺他們。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狙擊和反狙擊,把他們送上去就隻能是活靶子,還會暴露狙擊組的位置。
而在唐江召這邊緊張的防禦和布置著戰略的時候,斥候那邊也不輕鬆。由於語言上的差別,他根本沒辦法和這些人溝通。最後沒辦法,隻好安排屠夫去把斥候替換下來。屠夫去看到那些村民的轉移,他瞬間就和斥候一樣頭都大了。尼瑪一個撤離,這些人硬是要錢不要命,把整個家都清空了。一個個大包小包背著提著不說,這些人連什麼家畜都帶出來在路上慢騰騰的晃悠著。
屠夫也和村長交流過,想讓他們淨身撤離,隻是對於這些以務農為生的村民來說,這無疑是要了他們的命。屠夫實在沒辦法之後,隻好自個兒掏腰包拿出前麵打劫那些恐怖分子得來的活動經費買下這些家畜。本來那些村民是不願放棄這些家畜的,但是看到有人願意花錢購買之後,一個個都樂嗬著賣給了屠夫。
屠夫看到這一幕他也是真的醉了,見過見錢眼開、要錢不要命的,沒見過這麼見錢眼開、要錢不要命的。但是他也沒辦法,唐江召給他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些村民撤離出去。最後他也隻能一邊心滴血著一邊轉移這些村民,現在他都有些懷疑救這些村民到底是對是錯。隻是他是一個軍人,他隻能服從唐江召這個上級的命令,不然他真的很想破口大罵狠狠地揍一頓這些鼠目寸光的村民。
他轉移完村民之後就迅速的歸隊了,當他趕回去的時候,第二輪的戰役已經打響了。戰場上輕機槍瘋狂地掃射著,許多爆炸開的黑色煙柱子,在直徑有一米來寬的、已經被打得坑窪不平的沙土地上,象旋風一樣向空中卷去。進攻的人浪散開了,翻滾著,象水花一樣從彈坑旁邊分散開。炸彈爆炸的黑色煙火越來越緊地掃蕩著大地,榴霰彈的斜著飛出來的、刺耳的尖叫聲越來越密地潑在進攻的人的身上,貼在地麵上的機槍火力越來越殘忍地掃射著。
“隊長,我回來了。看樣子這些恐怖分子是鐵了心要屠村啊,你看這一會兒他們就召集了這麼多人,火力也增強了不少。要不我們退守到村子裏展開巷戰吧,這樣打起來會省力不少,畢竟陣地戰不是我們的優勢。”屠夫看到雙方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有些擔心這樣打下去損耗傷不起,所以他提出了撤進村莊打巷戰。
“不行,我們說過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村子的安全。如果我們撤進村子,那麼村子勢必會遭到戰爭的洗禮,那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對了,村民們怎麼樣了,安全了嗎?”唐江召一邊快速的開槍速射一邊詢問著村民的情況,他是整個暗影的指揮官,他必須隨時掌控者戰場的全局,了解一切動向。
屠夫聽到唐江召關心這些村民的安危,心情馬上就不爽了。他實在不能忍受這些村民的愚昧,他倒不是心疼他的那些戰利品,隻是他沒法接受村民的這種做法。唐江召看到屠夫深深地歎氣,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他們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隻是這些村民也是愚昧得可以,完全是要錢不要命的爺,他們說什麼都要帶上那些家畜什麼的,不然他們就不轉移。最後我實在沒辦法,隻好拿出我們前麵的戰利品收購了那些家畜,至此那些村民才笑嗬嗬的答應淨身轉移了。瑪德,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們這樣拚著命的救他們到底值不值。”屠夫聽到唐江召的話,馬上就像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說完後他才痛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