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大哥,我錯了。你別去胡說八道,你這不是成心給哥找不痛快嘛,你說我們兄弟倆有必要這樣嗎?我們好好聊聊吧,好久沒有聚聚了呢!”
“呃,剛才是誰說啥不搞基來著。”唐北故作遲疑的說。
“好吧,哥錯了,你是哥,行了吧!”
“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有一天老虎和獅子在飯店喝酒,喝著喝著兩畜生抱頭痛哭起來。這時,服務員狐狸問兩畜生為什麼哭。老虎說家裏有頭母老虎,獅子說家裏有頭河東獅,這日子怎麼過啊?這時狐狸也哭了,他說,大哥們,我家裏還有一個狐狸精啊!哈哈哈哈,小航子,你說你家的是啥呢?”唐北在電話裏壞笑著說。
“滾蛋”
“哈哈哈哈”唐北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的叫罵,笑得更加燦爛了。
“好了,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哥要準備去上班了,哥可不比你,你是科班出生,哥沒法比啊。”電話那頭的人在電話裏痛心疾首的說。
“滾蛋,少扯,狗屁不如的科班,餓不死、富不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不做奴隸的窮書生而已。好了,不和你扯了,免得耽誤了你和嫂子的好事。哈哈哈”
“滾,再瞎扯哥掛電話了哈。”
“好吧好吧,說正事。你收到她的婚禮邀請了嗎?”兄弟間說正事就恢複了正經樣子。
“誰?什麼婚禮邀請?”電話裏的人聽到唐北的話,一時間有些疑惑。
“還能有誰,小倩。她下周一結婚,十點開始舉辦婚禮。”
“喔,我收到消息了,你也收到消息了?”
“嗯”
“嗬嗬,兄弟,別想太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說了,都這麼久了,也該放下了。”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唐北是怎麼一個人,所以再次開口安慰他別想太多。在過去的千多個日夜裏就是他一直勸說、安慰著唐北,他知道唐北在想什麼,他也能體會唐北的心情。說起來,他都還參與了那件事呢,隻是最後的結果讓所有人都跌壞了24K純鋁合金眼鏡。
“放心吧,我沒事,我早就習慣了。隻是今天突然接到電話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而已,畢竟大家近三年沒有聯係了。”唐北語氣平緩仿佛真的放下所有似的說著。
“嗯,那就好,那你準備去參加她婚禮嗎?”
“去啊,怎麼不去?人家都邀請你了,不去豈不是顯得我們心胸狹隘!”
“嗯,好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們到了那裏在碰頭吧,懶得走冤枉路。”唐北明白小航子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他想一個人去。就當是婚禮中的一個預演吧,因為他每次一個人出門、旅行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傷。
“那好吧,你別想太多了。到時候見,哥要去上班了。”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唐北脾氣,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便也不再勸說唐北什麼。而且他知道有些東西還得需要唐北自己去想明白,別人多說什麼都沒用。掛了電話後唐北心裏卻空蕩蕩的,仿佛身體裏什麼東西被抽空了一般,一直都魂不守舍。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出來一個人說,這東西不屬於你了,你也不用惦記了。
“喂,老板,我是小唐。嗯,我有點事兒想讓老板您幫幫忙。”唐北語氣裏有些低三下四,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前前後後判若兩人。但是沒辦法,現實就是如此,社會就是如此。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怪就怪現實太現實了吧!
“嗯,小唐,有什麼事,你先說說看吧。”
“喔,是這樣的,下周一我朋友結婚,所以我想向您請兩天假,然後再預支一點工資,您看?”唐北見老板這個老狐狸不肯先答應自己,隻好挑明了說。
“喔,這個需要等我回到公司後才能答複你,要不你明天上班的時候給你答複吧。”
“嗯,好的,謝謝老板。”唐北知道老板這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他還是裝傻,自欺欺人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唐北就匆匆來到公司直奔老板辦公室,可惜這個點兒老板估計都還沒起床呢。所以他隻好先去工作,隻是心裏有事根本無法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一直在那裏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喂,都別說了,老板來了,小心一會兒被罵,快點工作吧。”前麵在閑聊的幾個妹子看到老板來了,其中一人就趕緊拉了拉身邊的人,然後阻止大家繼續八卦。大家聽到風聲都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唐北發現大家突然鴉雀無聲便抬頭看了看,看到老板來了之後就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到我辦公室去說吧!”挺著大肚腩的中年男子手一揮說道,然後率先走向辦公室。
“你說的事我也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雖然是老板,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我說了就算的,畢竟規定在那裏。當然,如果你急著用錢,我可以先借給你,請假的事就沒辦法了。你走了誰來接替你的工作?”老板坐在老板椅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
“嗯,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辭職總可以了吧?”唐北無可奈何的說道。
“哎,你這又是何必呢?一個婚禮而已嘛,有那麼重要嗎,打不了後麵你休假的時候再去補一個份子錢不就完了嘛!”
“不用了,老板,我要辭職。”唐北倔強的說。
“好吧,那你自己去財務那裏把工資結了吧,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的。”最後唐北就這樣辭職了,現在他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了。還好剛領了四個月的工資,以後還可以再慢慢找工作。接下來的幾天裏,唐北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裏,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直到星期天晚上趕飛機的時候才出門。
經過幾小時的顛簸,他終於達到了目的地,到達了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拿著行李走出候機大廳,抬頭望了望這城市的天空,望了望周圍的景色。最後唐北吐了一口濁氣,然後鑽進出租車裏融入了車流當中。唐北在附件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婚禮現場。
鞭炮響起,花車飛過,新娘上車,走向婚禮,邁向幸福生活。唐北從出租車裏看到這一幕,眼睛澀得慌,不得不回過頭調整下情緒才拿著禮物昂首挺胸地走進酒店。不愧是有錢人,婚宴的酒店是五星的,酒店門前的豪車也是一大片,唐北看到後都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踏進去了。自己這樣的一個窮屌絲似乎不該來這種地方,這裏的一切都與自己格格不入。
“小北”唐北正在酒店門口躊躇的時候,小航子在遠處叫住了他。唐北順著小航子的聲音看過去,看到了不遠處衝自己微笑的小航子,便加快腳步走上去。本來他是不打算進去了,但是看到小航子的身影,看到兄弟的微笑,他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和小航子一起走進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