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他忽的歎了口氣,“不過深情的男人牽掛太多,弱點太多,終究是成不了大事的。”臉上轉而又露出笑意,“不過,他有弱點,才能被我控製啊!”

“繼續監視他。”他命令道。

“是,先生。”

見人走出去,傅易青笑出聲來,一臉輕鬆,“小榮啊小榮,現在的你肯定很擔心你的小妻子吧?所以我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你幫我完成任務咯!”

而這邊的裴陸榮再次跟惠特利見麵,他臉上已然沒了輕鬆之色。

也許是之前給惠特利的印象太深刻,聽到彙報,即便沒有預約,惠特利還是去見了他。

惠特利率先出聲,“你怎麼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你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狼狽。”

“我的妻子被人綁了。”

惠特利眉梢上折,先是驚訝,緊接著露出不悅,“我真的很失望,我原來以為你會是一個傑出的商人,沒想到你兩次來找我都是為了你的妻子,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阿德,送客!”

見他起身,裴陸榮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出聲,“惠特利先生,之前我給你的提醒,你難道忘了?你將會迎來你人生中最大的劫難。”

惠特利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

裴陸榮的眼睛總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承諾的時候,讓你感覺到無限的信服力,威脅的時候,讓你倍感壓力……

而此刻,惠特利正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惠特利最終還是將仆人趕了出去,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隻聽裴陸榮道:“羅德裏家族不允許內鬥,而你的兒子傅易青,正在用我的妻子威脅我幫他從你手上奪得繼承權,你覺得怎麼樣?”

惠特利突然毫無征兆的笑起來,他這樣的紳士,即便是笑,也笑的十分有風度,“我覺得你很可笑。你難道認為就單單憑你一個人,就能從我手上奪得繼承權?”

“這世上,最了解傅易青的人應該是你吧?”裴陸榮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既然能找上我,就證明我必定有這種能力,而我之所以找上你,就意味著,我也有絕地反擊的能力。你的小兒子已經被他在這個世界上抹去了痕跡,我想還要不了多久,你認為不可能的事就會發生。”

想到自己那個殘暴的兒子,老人的眼神裏終於露出了一分認真,“你想怎麼做?”

“我剛才就已經說明白了我的來意。”他說,“羅德裏家族不允許內鬥,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內鬥。”

惠特利驚訝的看著他,隻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你不是很愛你的妻子嗎?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兒子對你妻子做出什麼事來?”

“我說過了,我有絕地反擊的能力。隻不過,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呢?我幫你保住你的東西,同樣也能保住我的家人。”

沉吟許久,惠特利終於抬起頭,“好,我幫你去聯係家族內部監管者。”

出來後的裴陸榮,在沒人的地方打了一通電話,“找到了嗎?好,我馬上過來!”

窗口風輕輕的,原本涼爽的天氣,風忽的重了起來,天空也愈有變天的跡象,原本遮擋著陽光的灰色的雲朵從頭頂慢慢散開,露出原本的燦爛風景。

他向來討厭晴天,傅易青有些敗興的關上窗戶,拉上了窗簾。

隻聽到一陣腳步聲,來人道:“先生,我們的人跟丟了。”

“什麼?”傅易青臉上大有暴風雨降臨的趨勢,臉色瞬間垮下來。

“他從惠特利家裏出來後,沒多久,我們的人就跟丟了他。”

“嘭!”傅易青一拳打在桌上。

溫潤如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裂痕,裏麵的殘虐顯現,良久後才鎮靜下來,“跟丟了多久?”

“大約有三個小時了。”

“混蛋!”傅易青罵了一聲,閉上眼沉吟一會兒,再度冷靜道:“讓人去監視我父親,包括竊聽他的電話線路。”

“是。”

看到久違的陽光,陸景苑露出笑意,坐在陽台上邊看著書,邊做著筆記。

雖然被關著挺不好的,不過自從那天晚上跟傅崢聊開後,傅崢也沒再來騷擾她了,兩個人平靜的互相不幹擾的生活著。

被人圈禁反而能安下心來看書的人應該隻有自己了吧。

她相信裴陸榮一定能來救她的,所以她得把時間好好利用起來,該鑽研技術的時候還是得好好鑽研技術。

呼吸著風中的海水氣息,伸了伸懶腰,陸景苑就聽到樓下傳來西裝男冷漠的聲音,“好的,我明白了,現在馬上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