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媚兒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一杯接著一杯的冷夕夜,心裏有著疼惜。她搖晃著他的手臂,卻被他推開了。
“夕夜,你不能再喝了。”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裏那個灑脫、冷酷、無情的冷少,竟然也學著別人開始買醉了。看著他這個樣子,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冷夕夜搖了搖頭,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露出迷人的鎖骨,卻猶不自知,輕輕開口道:“我好像做錯了,對她太不公平了。”
他嘴裏的她,陳媚兒當然知道。就在剛剛,冷夕夜突然告訴她,自己對不起言米諾,讓自己嚇了一大跳。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麼消息,對他的刺激竟然這樣的大。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問,他就是不說出來。
“媚兒,不是說人喝醉之後,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了,為什麼我的思緒還是那樣的清晰。”冷夕夜靜靜地看著酒杯,想要尋找答案,卻什麼也找不出來。
陳媚兒皺著眉頭看他,看來他得到的消息對他的影響太大。隻是小諾現在根本不在這裏,就算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陳媚兒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將酒往自己的嘴裏送,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用。冷夕夜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正是因為他太過理智,所以說什麼安慰的話也是白說。
一個月後,言米諾就可以下床走路了。看著她在外麵看著小草發呆,李凱心中微微一疼,走到她的身後,給她披了一件衣服:“冬天了,要注意保暖。”說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言米諾回過頭來,笑了笑,臉上卻有著淡淡的落寞。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享受著冬日的早晨,當陽光衝破雲霄,照耀在大地的那一刻,李凱緩緩地開口道:“過兩天,我們就回蘇城。”
“真的?”言米諾落寞的臉上瞬間掛滿笑容,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期待了很久。
看著她突然明豔了的臉龐,李凱覺得自己是做錯了。自己為了自己的私欲,將她禁錮在這個地方,是自己太自私了。
“怎麼了?”看到李凱沒有笑容的臉,言米諾有點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說的是真的,我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們就回去。”雖然不願,但是他不想她變成一隻失去天空的小鳥,更何況,是自己囚禁了她。她的心,並沒有屬於自己。
“嗯,那我去跟大媽說一下。”言米諾站了起來,臉上是抑製不住地笑容,“瘋子要是知道可以回去,那得多開心。他啊,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吵著想見小玲了,我都快被他吵暈了。”
看著言米諾蹦蹦跳跳往回走地樣子,李凱沉默著。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可是,他不可鞥囚禁她一輩子,總是要讓她回去的。現在的時機也許不成熟,但是他不想她再這樣憂鬱下去了。更何況,就在言米諾手術的時候,揚哥已經找到了那個傷害小諾的人,已經沒有了安全之憂。
兩天後,李凱就帶著言米諾和瘋子一起坐上了回蘇城的車。
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言米諾感覺自己的心一直是漂浮著。是因為離開太久了,所以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思維嗎?還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人?
言米諾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李凱,還是那樣稚氣的臉,皮膚還是那麼的光滑細膩,一如自己初見到他的樣子,隻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已經模糊地連她也分不清了。
“怎麼了?”李凱轉頭看著她,一臉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