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於灝疑惑的看一眼門,這個時候,是誰來啊!“請進?”
門被推開,是一張於灝深惡痛絕的臉。
齊汀楓仍舊是原來的裝備,臉上罩著一個醫用大口罩,手裏掂著一個暖水壺。
朝司諾點頭致意,抬眸看一眼隨時可能炸毛的於灝,“你的暖水壺忘記了。”
司諾看向於灝,於灝汗,滿頭黑線。於灝感覺自己沒臉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於灝看向合上的門,自己剛剛說了人的壞話,人就幫忙把打好的水壺送過來了,這不是啪啪打臉嗎?
司諾看看門口,再看看於灝,一臉就你戲多的表情。
於灝暴躁的撓撓頭,他確信,他和某人八字犯克,不合。
殊不知,緣分就像一場大型的龍卷風,你跑哪兒都是會被卷進去的,克不克,試試才知道。
裘堯的眼皮顫抖了兩下,微微扯開一條縫兒,慢慢撐起一點身子,入目的是一片雪白,還有一張放大的臉,仔細端詳著這張臉,這臉怎麼這麼熟悉呢?
他感覺自己像是走了一條很長很長的路,那條路起初很黑,他慢慢的摸索著。
到了後來,那路上像是著起了火,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燃燒了,忽然,一個不知是什麼的,冰冰涼的東西出現,他將那個東西緊緊的握在手中,可是那東西會動,隻靜靜呆了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不過後來好一點,自己終於找到了水源。
病後初初醒來的人,通常都會變的十分柔軟,而裘堯自然也是一樣的。
“哈嘍!你終於醒了。”於灝擋在司諾的麵前,熱情的朝裘堯揮揮手。
“額……”裘堯一嚇,整個人跌回到了床上,這人是誰啊!想著,繞過於灝,一臉疑惑的看向司諾。
司諾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他叫於灝,我發小。”
於灝疑惑的看一眼司諾,這人暈著的時候他挺溫柔的,醒了怎麼冷冰冰的?什麼毛病,不然自己哪天暈一個?說不定某人待自己的態度會好一點。
如果於灝真的那麼做的話,他一定會很後悔,因為對於司諾來說,裘堯暈就是急救現場,於灝暈那必然是拋屍現場。差別對待,就是這麼明顯。
“哦!”裘堯了然的點點頭,對於灝笑笑,“你好,我就裘堯。”
“你們兩個是同學?”說著,於灝的眼光在司諾和裘堯的身上轉一圈,“你們什麼關係啊!”
於灝其實很想問,你們是不是有奸情,但懾於某人就站在他的身邊,他委婉的換了一個說法。
裘堯一頓,沒有回答,隻是嗬嗬一笑,心裏暗自嘀咕,除了同學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
一直當背景板的司諾忽然開口,“你怎麼會暈在廣告牌下麵。”
裘堯感激的看一眼司諾,於灝要再真問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能昨天出了汗,受了涼。”裘堯歎口氣,“我原來是從不生病的。”
於灝看一眼剛剛醒來,整個人還懵懵懂懂,像乖寶寶一樣的裘堯,嗬嗬一笑,“你當自己是鋼鐵巨人啊,還從不生病。人要是都不生病,醫院直接都給倒閉了。”
“應該沒那麼嚴重吧!”裘堯心虛的低下頭,以往生病,他都是不去醫院的,反正沒人看護,兼職還得去做,而且醫院數目驚人的醫藥費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你知道嗎?你燒的可嚴重了,40多度,再晚會兒就真燒成傻子了,就是這樣。”說著於灝斜著眼,吐著舌頭,兩隻手放在胸前,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