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阿峰,小宇來到了地下基地。
火雲道人正帶著一眾手下在大廳內和王伯聊天,這老小子口才便給,一個個馬屁好似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王伯雖然知道這老小子是在刻意討好自己,卻也慨然而受,眼睛笑眯眯的,一副頗為受用的樣子。
“老板!”見到小宇從外麵進來,眾人立刻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小宇點了點頭,把火雲道人拉到一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火雲道人臉上一喜,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小宇掃了眾人一眼,把臉一沉道,“外麵事情那麼多,你們都聚在這裏幹什麼?我要和老人家單獨聊一會兒,你們散了吧!”
眾人見老板發話了,頓時一窩蜂做鳥獸散。
小宇這才來到王伯麵前,躬身施禮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前輩真身,以前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原諒。”
王伯擺了擺手道,“小宇,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你能夠不計前嫌,收留我這個老頭子,就說明你這個人宅心仁厚,必有厚報。這因果循環,自有天理,今天我之所以救你,就是因為你當初種的善因,而那屠鯊老祖之所以被毀了肉身,就是因為他多行不義,積下的惡果!來!來!來!你快和我說說,那金剛戰士是怎麼回事?”
小宇微微一笑,在王伯身邊坐下,稍微理了理思路,就把自己小時候被抹掉記憶,被送進軍方的秘密地下基地,進行‘金剛戰士’駕駛員訓練等事情,詳細地對王伯說了一遍。
這些事情都是深藏在他心底的隱秘,此時對王伯和盤托出,自是存了推心置腹,結交對方的意思。
他雖然不知道王伯身為堂堂元嬰期修士,混跡市井有何用意,但是卻知道,王伯對自己絕對沒有惡意,否則不可能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如果自己能夠和王伯搞好關係,能夠有一名元嬰期修士為自己撐腰,今後對敵起來,自然底氣要足了許多。
當然,在講述過程中,薩迪斯長老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小宇自然隱去不談。
王伯聽了小宇的身世,忍不住擊掌感歎,“古語有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小宇,你乃天生奇才,注定是要幹大事的人,今後成就必將不可限量!”
小宇卻淡淡一笑,“前輩,您高抬我了,我這輩子隻求兩件事,一是能夠救出我的朋友,二是找出當年策劃這個項目的幕後黑手,將他繩之以法,為死在秘密基地裏的那些無辜的人報仇!隻要能完成這兩件事,我就滿足了。至於你說的什麼大事,我當真是不感興趣。”
王伯一愣,深深地看了小宇一眼,卻莫測高深地一笑,“恐怕你不想惹事,事情也會主動找上你,今天的事情豈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小宇,現在正邪大戰烽火再起,你已身在其中,又豈能獨善其身?單單你殺了‘陰風穀’少主、毀了屠鯊老祖肉身這兩件事,‘陰風穀’和‘巨鯨島’就注定不會饒過你了!”
小宇深以為然,自己的敵人何止‘陰風穀’和‘巨鯨島’?
還有‘白骨門’、‘陰陽宗’、‘淩雲劍宗’、‘五嶽劍派’、‘萬劍宗’……這些門派,又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心中不由地暗歎一聲,自己怎麼惹的都是有元嬰期修士坐鎮的超級大派?難道嫌命不夠長麼?
忽聽王伯在那裏繼續道,“嗬嗬,我見你神識修煉進境頗快,原本還想偷偷傳你一招高級的神識攻擊之法‘玄天神箭’,卻哪裏想到,你竟然從‘陰風穀’少主手中得到了‘昊天魔錐’,倒是省了我的事了,這‘昊天魔錐’號稱頂級神識攻擊之法,比我的‘玄天神箭’還要高明不少的。”
聽到王伯提及傳授自己神識攻擊之法,小宇不由地想起了當初正是他贈送了自己‘玄天錄’,才令自己在好幾次生死攸關之際,憑借‘玄天刺’化險為夷,忍不住心存感激,再次站起身來,向他深施一禮,“多些前輩厚愛,小的不勝感激!”
王伯卻趕緊扶起小宇道,“小宇,不必多禮,其實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用不著謝我的。”
小宇一愣,“前輩,您這是……”
王伯一聲長歎,臉上滿是苦笑,“我乃一屆散修,年輕時在一個古洞中繼承了一名元嬰期前輩的衣缽,苦修兩百年,凝結了金丹,出來後闖蕩四方,做了不少快意恩仇的事情,也闖出了‘逍遙散人’這個名號,後來機緣巧合,又吞服了一棵千年芝馬,突破瓶頸,成就了元嬰,成為人上之人。這一界修真界門派雖多,敢招惹我的人卻也沒幾個。”
“可惜自從‘飄渺天’的通道被毀後,我就被困在了這裏,這一界靈氣日益稀薄,資源日益短缺,修為進境停滯不前。而凡人的發展卻是一日千裏,他們伐木、采礦,修建道路,建造城市,活動日益頻繁,許多洞天福地被他們開發成了旅遊景點,隨著凡人的強大,修真者的生存空間被壓縮得越來越小,有些門派甚至為了換取資源,不得不進入凡人社會,和凡人合作,開始做起了生意,荒廢了修煉,照這樣發展下去,這一界的修真者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