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條條垂柳隨風飄蕩。春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清冷的。魏王府的景致有別於皇宮的富麗堂皇,是屬於另一種清麗的雅致吧。在園裏轉了一圈,最後寧雙雙累得不想再挪動一步了。她趴在涼亭的欄杆上,俯瞰著水裏月亮的倒影,發絲隨風而舞。
“你在想什麼?”歐陽千凡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半天不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想家。想我的親戚朋友。”寧雙雙眼神幽怨,都一個月了。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整天的無所事事,閑得讓人發慌。沒有目標,沒有動力的活著。一點都不適合自己這樣的現代人呢,她都開始懷念那些快節奏的日子了。現代的自己從不斷的拚命念書,再到拚命的工作。根本就沒有享受過如此閑散的生活,現代人的通病吧。不忙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更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了!
“哦。等過些日子,我就會送你回相府的。你再忍耐些日子吧!”原來隻是想家了,他還以為怎麼了呢。
“相府?嗬嗬,你以為我在想柳逸遠那個家啊?”寧雙雙轉頭對上他的眼睛,幽幽的看著他。她才不想回柳逸遠家裏去呢,一回去,那小老頭還不又把自己送皇宮裏麵去了。
“柳逸遠?!你怎麼能對長輩直呼其名?”歐陽千凡詫異的看著她,她未免也太大膽了吧?長輩的名諱她也敢隨便就叫出口的!
“嗬,你就當沒聽到好了!”不就是個名字麼,至於麼。在人家國外,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父母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真是沒見過市麵!
“可是我明明聽到了!”直呼長輩的名諱,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還好她隻是在自己的麵前說,若是換了別人,她也別想活了!
“懶得理你!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寧雙雙站起身來,累死了,還是回去睡覺算了。跟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果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你!什麼叫幽默細胞?”歐陽千凡本來是想發飆的,可是還是敵不過心裏的好奇心。幽默細胞,那是什麼東西?從沒聽過呢!
“幽默細胞就是,就是搞笑的天分!懂了沒?”寧雙雙想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還算滿意的答案,差點就給這個古人給問住了。
“搞笑天分?哎,你去哪裏?”歐陽千凡思索著她的話,一抬頭,才發現寧雙雙已經走得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了。她這是打算去哪裏!
“回去睡覺!對了,整個王府我怎麼沒見著別人啊?”寧雙雙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頭問著他。在王府裏轉了這麼久,怎麼連他的一個女人都沒有見著?按他這個年紀不是應該姬妾成群的了麼?
“別人?你所指的別人是何人?”歐陽千凡走到寧雙雙身邊,她累了麼?這麼早就準備睡了?
“就是說你的那些個妃子侍妾!”寧雙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家夥怎麼越來越苯了。抬腳繼續往回走,她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看來她得好好鍛煉鍛煉柳思煙這小身子骨了,前端時間忙著歐陽千柔的事情,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