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華麗地傾瀉在樹梢,而在我麵前,正靜靜地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仿佛是在沉思著什麼。
是他!
我頓時按耐不住自己的欣喜喚了句:“是你嗎?”
背對著我的男子緩緩的轉過了身。
炎煜琪!
我猛的倒退了兩步,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淡淡道:“你怎麼在這裏?”
炎煜琪的臉色驟變,由原本冰冷的模樣變得微微憤怒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我道:“你以為是誰?情人?”
“神經。”我低低的說了一句,而後轉過身去,既然他懶得回答,我更是懶得詢問。
然而身後的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零度以下的口吻道:“他是誰。”
他的手力道很大,緊緊地握住我的胳膊,仿佛要將我的胳膊捏個粉碎。我隻是緊緊的抿著嘴,微微別過頭斜視著他不說話。
“說。”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我仿佛聽見了自己骨頭裏傳出來的擠壓得咯吱聲。“說,他到底是誰。”
我強忍著疼痛道:“即使我是你的奴隸,也不用什麼事都向你彙報吧。”
我的話剛說完,炎煜琪抓著我的胳膊猛地一推,我便順勢跌倒在地。
炎煜琪狠狠地奪過我手裏的寶劍,淡淡掃了一眼,又重重的扔到了我的身邊。
他冷冷道:“廉價的破銅爛鐵。”
我冷笑,而後緩緩站起身來淡淡道:“是,對於你,是廉價。可是,在我心裏,你練廉價的它都不如。”
一道淩厲的冷光直直投向我,緊接著炎煜琪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本以為又會遭到他的淩辱和毆打,然而卻不然。
隻是我卻不得不疑惑,這麼晚了,他在我房門前做什麼?監督?
炎煜琪氣衝衝的踏出了莫童雨的門前,一言不發的往回走。
他知道,他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一絲的擔憂。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牽動他的心!最為可恨的是,她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
想到這裏,炎煜琪又是一陣怒火,揚起手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而說他廉價!可惡!
一個同樣慵懶的聲音洋洋灑灑的道:“看來這場好戲我是錯過了。”
炎煜琪頭也沒有回的冷冷道:“什麼好戲,你為何出現在這裏?”
炎煜恒笑笑,他這個三弟,若是生氣了,必定不會尊稱他為兄長,便也沒有在意,而是隨手將自己手裏的飛刀向炎煜琪拋去。
“你自己看看。”炎煜恒無所謂的聳聳肩,緊接著道:“既然好戲沒有了,那麼,我也該去休息了。你的床榻暫借我一宿。”
炎煜恒說完,便不顧炎煜琪是否答應,徑直往他的寢宮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