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若溪微微皺眉,淡淡道:“現在就你和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對於眼前的李婕妤,若溪從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他也是聽宮中人說,正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曾一度想要毒害他,這才被他的父皇派遣到別的領土,而上次他喬裝打扮所聽見的一切,又是他對眼前的女人到了幾分警惕,他知道,這個女人並非善類,而她這次想對他說的話,定也並非什麼好事。
李媛見眼前的若溪對自己不冷不熱,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雖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可我,也從未拿你當外人看待,你和逸兒年齡相當,我這個做母親的,的的確確很少與你親近,可天下父母都一樣,都有一顆愛子心切的心呐。”
若溪聽了這一番措辭,隻覺得更加不耐煩,但也隻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道:“母妃所言極是。母妃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倘若那些宮人怠慢了母妃,兒臣定當嚴懲,母妃若是缺什麼衣食,這也是兒臣的疏忽,兒臣丁當立馬派人去辦。”
若溪說完,裝作就要行動的模樣,他討厭宮裏的人拐彎抹角的套近乎,言下之意很是明了,若是她說,就盡管說,若是不說,那好,請自便。
這一招果然奏效,隻見李媛慌忙攔住若溪道:“太子殿下請留步。”她沒有想到,太子竟會這般態度對她,細細想想,自己也不曾的罪過這位殿下,李媛當下認為,一定是那個女人教唆他的兒子,李媛冷笑著,原來她表麵的清高下麵,還不是一樣虛偽的嘴臉,即使她不承認,這也是事實。
李媛笑道:“太子殿下且慢,我這次來,隻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一句,太子殿下的良娣,並非等閑之輩。當然,我承認,我與你母後有過節,但如今我也想通了,這隻是我們之間的事,不應該牽連到你們這些孩子。原本,你的良娣卿柔,是母妃故意安插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她要做的就是迷惑你,讓你不思進取。。。”
“夠了。”若溪冷冷的打斷了李媛的話道:“如果母妃來這裏隻是要告訴兒臣這些事情,那麼,兒臣不得不說,兒臣不想聽,也沒有必要聽,也請母後聽好了,不管柔兒曾經如何,但現在他是愛著我的,一心一意的愛著我,從未有過還我的心,這就夠了,曾經的一切,我都不計較。”
李媛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是應該慶幸自己培養出這麼一個狐狸精還是該悲哀她培養出這麼一個狐狸精,為何她的兒子也這般癡迷這個女人,索性一下狠心道:“那她的現在呢?你可知道,她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逸兒?她愛你?哼,她和逸兒青梅竹馬,卿柔更是為了逸兒來迷惑你,不然你以為,就憑我,能強迫她?你好好想想吧。”
李媛說完,邁著緩緩的步子向殿外走去,看著在一旁呆若木雞的若溪,她知道,自己所編造的謊言奏效了,接下來,這個勾引她兒子的賤女人,定會生不如死。
李媛走後,若溪一直鐵青著一張臉,尤其是在看卿柔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而卿柔原本提著的一顆心,更是驚到了嗓子眼兒,隻是苦於這是在芙蓉宮,又在聽荷這裏,她不希望讓這個女人看到她和她的太子殿下吵架,好讓這個女人幸災樂禍。
聽荷見狀,走上前道:“殿下,怎麼了?”
若溪道:“無事,你現在宮裏好好休息,我有事要處理一下,去去就來。”
說完,扭頭衝卿柔冷冷道:“良娣,這裏也沒有你什麼事了,你也回去吧,太子妃養胎,需要的是安靜。”若溪故意不去看那張令他滿是疼惜的臉龐,即使看到了,也是疼痛,他的心,被擰在了一起,幾乎要滲出血來。
看著若溪和卿柔一前一後的背影,聽荷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仔細回想了一番,總算是想到了,是眼神,若溪的眼神,冷的嚇死人。
若溪沒有回到自己的行宮,而是一路,跟著卿柔。
每一步,卿柔都覺得如履薄冰,畢竟,她現在不知道李媛給太子殿下究竟說了些什麼。而若溪,更是如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痛到心底。
“殿下。。。”卿柔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了若溪的身邊,溫順的如同一隻貓。
“走開。”若溪冷冷說著,一巴掌將卿柔推倒在地。
原本的委屈,使得卿柔眼淚立馬充盈了整個眼眶,卿柔哽咽道:“殿下,臣妾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使得殿下這樣對臣妾。。。”
點點含淚,盈盈淚光。若溪不忍,可是他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卻裝著別的男人。若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冷眼看著這個女人道:“不知道?那好,我問你,你可是李婕妤派到我身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