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倒是聽著挺友善,不過玖璃不是白癡…當中的敵意她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無回如今在高原找藥引,雲千夢是醫仙自然也是留在醫仙殿的時間更多,所以五衛是就是落痕、非言和梓羽經常隨在玄寒身邊。非言跟落痕都發話了,玖璃有點無奈地將視線落在美男子梓羽身上,看看他說的又是什麼。
不過梓羽並沒有說話,對上她的視線以後也隻是淺淺一笑。
對落痕和非言你一言我一句的,玖璃嘟了嘟嘴,然後站直了身子收回了萌臉。
“既然這樣,帝君哥哥你是真的打算要杖打我五十板子?”賣萌不得,那就來硬了咯,“千月鴆水的毒怎麼解的其他人或者不知道,難道連帝君哥哥也這麼快忘記了?還有,那天晚上解決那些入侵者,貌似我也出了不少勞苦功呢,這些你們所有人都選擇性忘記了?現在不僅沒有給我病假來好好休息,你們倒一個兩個來追究我今日打哈欠的責任…你們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集體來欺負我是嗎?”
玄寒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聽她這話,梓羽跟落痕都沉思了…千月鴆水的解藥,跟她有什麼關係?那日就看到帝君抱著她回上殿,卻不得知她究竟做過什麼。
可非言才不會想到這些事情,見她態度如此堅硬,非言當然是抓穩機會,“玖璃,如今你既是帝君侍女,難道不該好好為帝君效命嗎?聽你說的似乎為帝君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所求那般,這種態度要不得你可知?”
非言說的每句話聽下去的確沒有半點針對,不過玖璃聽起來卻總是覺得不愉悅!
見她還是一臉無動於衷,落痕也邁步來到她跟前,“非言所言極是!玖璃,你趕快向帝君道歉!不然五十板子有得你受!”
“看來玖璃姑娘性格高傲,屈身給帝君當侍女,委屈姑娘了。”梓羽也不明意地淡然說了這麼一句。
敢情這些人現在是合起來說她不是了對嗎。
本來昨天因為玄寒那該死的舉動而整夜不眠,一大早又被揪出來參加什麼早朝!就算玖璃性子再好也是有忍耐力的好嗎!
“道什麼歉!”突然她一聲怒吼,驚得幾人一愣,“該道歉的不是本姑娘,是你家帝君!”語畢,玖璃立即緊緊盯著玄寒,“我是答應做你侍女了,不過沒答應要做你霄天殿低微得不能再低微的侍女!要是你覺得我當侍女必須你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的話…大不了你把我轟出霄天殿!”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玄寒冷冷地將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想離開霄天殿?”
對,這個女人其實根本沒有想過要真當他的侍女,青鸞也說過,她在盛龍的這些日子裏保護她!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想著什麼時候離開霄天殿!
玄寒一個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完全將玖璃的心思洞察了一樣,看得她有點忍俊不禁。
“我,我沒說過要離開霄天殿啊…隻是,隻是告訴我不是好欺負的而已!”
“那你倒說說,霄天殿內,誰欺負你了?”依舊是一身王者之風,他背負著手稍稍仰首看著初陽沉聲問道。
他這一問,玖璃就窘了!
誰欺負她?這不是擺明的嗎!
可是落痕他們三人都在這,讓她怎麼說?難不成都告訴所有人,她堂堂璃尊的初吻,被這個該死的玄寒奪了?
反正那兩次也隻有玄寒和玖璃知情…大不了她再當作沒事發生,當作她的初吻還在就算了。
“沒!”突然,她怒吼一聲,“沒有任何人欺負我!是我欺負我自己得了吧!不過今天的事情責任不在我!早上的時候我都說了好疲倦,是你自己拉著我去早朝的,所以責任在於你。”
“玖璃,你這是在以下犯上!”看到她用這樣的語氣跟帝君說話,非言不由得怒聲對她低吼了一聲。
一臉不屑地飄了非言一眼,玖璃卻直接將腦袋扭到另一旁不看他們所有人。
“帝君,你看,玖璃才當了多少天侍女,竟然還敢如此頂撞帝君你。不如將她交給非言調教,好讓她明白如何才是合格的侍女。”她這副態度非言就更加不悅了,什麼身份的女人,還敢如此無禮!
合格的侍女?
玖璃聽著有點想笑。
她才不會委屈自己去討好任何人,這是她出生以來都未曾做過的事情!
“本帝君,”許久,玄寒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會親自教她如何成為合格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