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打算如何抉擇？”玖璃似笑非笑地看著玄寒，再次問道。
看著被森羅萬象控製意識的玖璃，玄寒的眼中充滿了冷意。
“璃璃絕不希望自己的命運被任何事物左右！即便你是森羅萬象…從璃璃的體內離開！”
玄寒的語氣中帶滿怒意，即便森羅萬象救了玖璃的性命，但他知道，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被別的東西控製軀體生活著！
聽到玄寒的答案，玖璃帶著絲絲驚異地看著他，道：“若，吾離開，玖璃便會死。”
“本帝君陪她一起死。”語氣中，並無任何感情，卻帶著無盡的堅定。
他，絕對願意與玖璃一同共赴黃泉。
聽到他的話，玖璃輕笑兩聲，“為何寧願與她一起死，也不與吾一同生活？吾沉睡太久，倒想嚐試，凡人生活。若吾離開，爾的腿會廢掉，暢兒與淩軒，亦會死掉。爾不想成為天下最強之人？”
“此與你無關，”玄寒冷漠地對上她的雙眸，“從璃璃的體內，離開！”
“世人，果真有趣。”玖璃並沒有因為玄寒的冷漠而生氣，反倒覺得他，實在有趣。
她沒有理會玄寒，轉過身看著身後一片墳地，“天地萬物皆有生命，唯獨…吾卻是生世如日，曆代宿主不過凡人之軀，短短數十年便與土長眠。吾不喜如此短暫時間，便選擇將一部分傳承於伏氏後人之中，而一部分，便存於天靈珠之中。天地平衡，吾亦並沒想過打破。如此沉睡數千年，卻在這短短日子裏，遇到了最有趣的丫頭。”
邊說，她邊低頭觀賞著自己那嫩白細滑的纖纖小手…雖然看著有點詭異。
“即便命格不好，注定二十必死。可這丫頭卻有比任何人還要強大的心智，哼…”她突然哼笑一聲，隨即又抬頭看著沒有日光的厲歡城上空，她伸手像撥開雲霧一樣甩了甩，周圍立刻變得一片明亮，被陣法覆蓋了光亮的厲歡城，頓時變得陽光明媚，“不論何時，都是如此有趣的丫頭。”
隨後她轉身看著玄寒微微挑了挑眉，“不論前世今生，爾終究如此卓越。也隻有爾，才配得上玖璃如此丫頭。吾，將她還給爾。”
一時間，玄寒沒有明白玖璃道言下之意，連族長跟琴介也是聽得一臉的懵懂。
直到…
玖璃突然幽幽地閉上雙眼，身體突然柔軟地往地上跌去。
玄寒行動不便不能及時過去將她扶住，幸虧族長見到立刻過去將她扶住，玖璃這才沒有跟潮濕的泥土相擁。
隨即琴介立刻用黑煙縈繞玄寒腰肢帶他掠到玖璃身旁。
“璃璃？”想到剛剛森羅萬象離開前所說的話，玄寒摟著玖璃又驚又喜。
森羅萬象說過隻要它離開玖璃的身體，玖璃就會死…可剛剛它又說，要將玖璃還給他…
“安心，如此強大的命格，不會如此輕易死掉。”就在這時，一顆散發著耀眼光亮的珠子從玖璃的嘴裏飄了出來，甚至騰在半空中對玄寒說了一句。
見到如此…會說話的珠子，任誰也會被嚇一跳！
“天，天靈珠？”
“哼。”
雖然音色已經不是玖璃的聲音，不過它的語氣，簡直跟失去控製的玖璃的語氣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就是天靈珠。
見到天靈珠就在麵前，玄寒立刻擔憂地低頭看著玖璃…這是天靈珠，抑或是擁有完整的森羅萬象的天靈珠？
“璃璃…”玄寒立刻握著她的手腕為她把脈，隨後又擔心地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
天靈珠見狀，再次哼聲，“放心，吾依舊將一部分森羅萬象留在她體內，她不過是太累了。”
聽到天靈珠這麼一說，玄寒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抬頭便詫異地看著天靈珠。
天靈珠在半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落在族長的身旁，“她體內的詛咒已破除，若好好活著，終能像普通人類那般長壽。不過，姑族後人奪走了靈長的力量，既然爾不願與吾生活，那便自己去收拾姑族後人。還有，靠你凡人的本事，自己將腿治好。”
說著，天靈珠就不再跟玄寒說話，而是繞著族長轉了一圈。
“如今伏氏墓山缺一名靈長，族長，如今爾年事已高，加上爾所受的傷，必活不過短短一載。吾能將靈長之位，傳於你。”
族長聽後頓時震驚地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天靈珠。
天靈珠見他沒有出聲，便沉聲繼續道，“若爾敢拒絕，吾便讓玖璃去見閻王。”
“…”
玄寒本不想理他們伏氏墓山的事情，可聽到天靈珠的話，他立刻用力地將玖璃護在自己懷裏，生怕天靈珠真要對玖璃動手。
天靈珠見到玄寒的舉動…不禁輕聲嗤笑：若它想動手，玄寒這‘廢人’又豈能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