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來以後的這些天,封佑宸看起來很忙,也很累,幾乎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公寓,有時候他不忍心打擾到早已入夢的魏伊諾,就直接在沙發上和衣睡了。
魏伊諾通常是清早醒來才看到疲憊而憔悴的封佑宸,每每都為他的操勞而心疼,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為他們的將來,為保住宏宇集團而做最後的努力,而其實上,她的壓力也並不小過他的,她總是從他倉促的笑容裏,從他戀戀不舍的柔情裏,從他不經意的歎息裏,越來越解讀到危機。
如果他真的慘敗呢?
魏伊諾不是從來都對這個男人有信心嗎,可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思想,這幾天越來越心神不寧了,老是糾結於這樣嚴酷的問題。
畢竟,失去自己真心投入過的感情和摯愛著的戀人從來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即便,封佑宸能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決心什麼都不要了而和她廝守,她又於心何安!
陽台上的落地窗投注過來晨曦的光亮,灑在封佑宸俊朗完美的臉上,魏伊諾穿著一條粉紅色的真絲睡衣坐在旁邊的茶幾上,癡癡地端詳著他,越是珍貴這樣的時光,就越是看不夠他。而正是這種纏綿的情緒,逼得她全都落進了悲傷裏了。
臥室裏她的電話響了,魏伊諾輕步繞過茶幾,急急地奔到臥室找到電話,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她有些吃驚,是金安安打來的。
按道理說,她從美國洛杉磯回來之後重新換過電話,號碼也辦了新的,金安安不應該知道。這個金安安竟然挖空心思要找到她,是為了跟她叫板嗎?依照她對金安安的了解,恐怕這心驕氣傲的金大小姐從來都不屑於與她這樣的女人爭鬥吧!
魏伊諾為了不吵醒縮在沙發上沉睡著的封佑宸,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衝進了臥室的衛生間裏。
“喂?”坐在馬桶上,她的腳莫名地發抖,她原是這麼擔心這麼不爭氣的人。
“魏伊諾你敢不敢出來跟我來見一個人?”聽得出電話那端金安安的氣勢十足。
魏伊諾蹙了下眉頭,自己跟這小包租婆實在沒什麼好談的,她也沒有要見什麼人,再說,她不敢想象她會不會像她父親一樣把她擄走,她沒有膽量,她認慫,她怕一個不小心又中了敵人的埋伏再一次跟自己心愛的人天各一方了。
“嗬,嗬,”魏伊諾先是很虛弱地幹笑了兩聲,“金小姐,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我誰都不想見!”她直接拒絕了她。
“看來還是沒有膽量?我真是沒有看錯你啊,魏伊諾!”金安安故意挑釁地說,“好吧,好吧,若是有一天你自己發現被那男人耍得團團轉,你可別後悔?這回人家艾瑪小姐可是專門從法國特地飛回來於封大少再續前緣的。”
魏伊諾為金安安那陰陽怪氣地聲音著實一驚--艾瑪小姐?再續前緣?她還是把金安安話裏最重要的信息聽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