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並說:“對,他們走的時候,那隊浩浩蕩蕩的人馬,村寨裏的老老少少都能看得到,每次前去交易時,盧養南總是對外宣稱是深入深林打獵,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嗯,你落下的那枚彈殼,對盧幫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所以留在總部的盧幫頭領,必須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通知給盧養南,但是他們絕對不敢使用無線電通信設備,因為這個地區的周圍都是邊防站,而邊防站裏會監測捕捉到任何一束可疑的無線電波。用手機可能不會被監測,但是這個地方貧窮落後得連個電都沒有,更別提能有手機信號了,所以他們傳遞信息的唯一方法,隻能選擇人工徒步傳遞,而我們的首個任務就是狙殺掉這個傳遞信息的小隊。”大黃蜂說。
“那麼消滅掉這支小分隊之後呢?”我緊隨其後的追問道。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大黃蜂對這次行動的戰術計策,因為麵對如此龐大的盧幫體係,以我們兩個人的微薄力量,真的就能撼倒這棵根深蒂固的大樹嗎?而每當看著大黃蜂充滿自信的眼神,我毫不懷疑我們不能做到,但他到底會用什麼方法才能將盧幫連根拔起呢?
然而大黃蜂他根本就不理會我提出的這個問題,他就如同沒有聽見我在提問一樣,隻是悶著頭快速的向前走著。在這種情況下,我明白無論再說任何話,都是對牛彈琴,於是我也隻得悶著頭緊跟著他向前走著。
這一走,我們除了幾次短暫的休息進食之外,一直也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這中間遇到過幾次攔路的猛獸,但全部都被大黃蜂用裝上槍管消音器的M4卡賓槍點射清除了。而我們也根本不需要擔心那些被一槍爆頭的猛獸屍體,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因為當血腥味飄出去之後,會有源源不斷的其他猛獸搶食這具猛獸的屍體。
直到第二天黎明的時候,我們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走了一天一夜,我的兩條腿早就如同灌了鉛般的沉重。放下分量有幾十公斤重的背包,我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並大口喘著粗氣。大黃蜂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和我一樣,也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息著,不過人家明顯還能堅持下去,而我都快要到了身體的極限了。
我閃電般的的從大腿外側,夾起一隻即將要對我發動襲擊的大蠍子,並直接向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甩去,蠍子瞬間撞成了一灘爛泥。我憤恨的對著那灘爛泥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問大黃蜂:“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休息一會兒繼續走?”
“你還能走得動嗎?不自量力!你現在可以睡一回兒,我給你站崗!”大黃蜂說。
我確實是無法堅持下去了,現在大黃蜂允許我睡一會兒,心裏不盡狂喜一番。想想我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合眼了,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我保證能在十秒鍾之內不省人事。
不過讓大黃蜂先給我站崗,我在心裏上總感覺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人家才是老大,先睡的應該是他,但是我確實又困得不行不行的,這樣的情況讓我好矛盾,真是難以取舍。
大黃蜂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嚴肅的說:“讓你睡,你就睡!再不抓緊時間睡覺,那我先睡了!”
這句不客氣的話,把我嚇得直接一頭躺在身後的大岩石上,並瞬間閉上了眼睛,十秒鍾之後鼾聲如雷。人若困極了,在什麼樣的環境裏都能輕易的睡著,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這一覺下來,我一直死睡到上午十點鍾才醒來,其實我是被大黃蜂叫醒的,因為該換崗了,畢竟大黃蜂再強悍,他也不是機器,也少不了休息睡覺。我算了算時間,自己才睡了區區四個小時,雖然還沒睡夠,但身上的疲勞已經減去了大半,精氣神也上來了。
大黃蜂囑咐我一句,讓我小心周圍的毒蟲猛獸,然後他也一頭歪在了岩石上,接著鼾聲大起。我活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四肢,然後在大黃蜂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水壺,擰開蓋子,邊喝著清水,邊盡責的為大黃蜂守衛站崗。
在戰時,休息中的戰友,絕對需要別的戰友為其守衛站崗,因為一切不可預知的危險隨時都可能發生。敵人會趁你睡著時,偷偷的摸上陣地,毒蟲會趁你迷糊時,不經意的在你大腿上咬上一口等等。總之,隻要發生一件類似這樣的危險,這場戰爭就會因己方的大意而提前結束。
喝完清水,我又吃了一點食物,按時的補充營養與水分,這絕對是重中之重的一件大事。我們吃的食物,都是大黃蜂之前在峽穀裏烤治的魚肉幹。而恰恰是因為烤製而成的原因,魚肉幹去除了水分,所以攜帶極其方便,易保存不易變質。
填飽了肚子之後,我端起自己的AK步槍,開始圍著大黃蜂周圍認真的巡視了一圈。站崗這種看似輕而易舉的小事,但絕對大意不得,現在大黃蜂已經把他的生命交給了我,我必須一絲不苟的保證他的安全。周圍可能出現的野獸與敵人,我必須要做到在第一時間發現,並在第一時間裏提醒大黃蜂或自主清除危險。同時我還要注意到大黃蜂身體周圍的潛在危險,就如同那隻被我摔成爛泥的蠍子,因為有些看不到的毒蟲比那些大型猛獸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