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寒宇一直注視著木笑月,倒是沒有注意周圍,等抬頭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轉角,“你說的是曉雨的母親嗎?不是那次之後就已經走了嗎?”
“也對,可能看錯了吧!她知道曉雨並不想見她,更何況,她來醫院做什麼。”
“就你心多,看見誰都眼熟,晚上陪我一起去見黑二他們嗎?”
“真帶我去?”木笑月眨眨眼睛,“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寒宇用嘴唇蹭蹭木笑月的耳垂,“怎麼?吃醋了?”
木笑月將眼前這個危險人物推離自己,“我才不吃醋呢!你敢!”
寒宇將木笑月摟進懷裏,低聲耳語道,“不敢,我可不敢,怕你一生氣,榨幹了我!可怎麼辦!”
木笑月羞得狠狠跺一腳司徒寒宇,“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啊!”
“你啊!”這次寒宇的語氣中沒有半分的玩笑,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撞進木笑月的眼中。
世界再大,我卻隻能裝下一個你,我的腦裏,心裏,眼裏全都是你。
……
“水水,謝謝你把黑子照顧的這麼好,那天我看見了,它腿上雖然有傷,但是真的已經很敏捷了。”
“我應該的,畢竟,它對你有特殊的意義。”
林笑笑,看向黑子的目光愈加的溫和,“如果不是它,那次,我就死了吧!”
水水轉頭,看向黑子的目光溫柔中帶著感激,“黑子很勇敢!”
林點點頭,“它也很傻。”說著,用手捏捏黑子柔軟的耳朵,那一次,幸好那一槍打中的是黑子的腿,不然的話,林不敢想象。
靜默,沒有人說話,時間陷入了一種尷尬。
可是林知道,水水有話要說,她在等她開口。
水水猶豫了好久,還是張開了口,她不該幹預林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很擔心。
仍舊是鮮豔的蔻紅色的指甲,隻是早已沒有往日的冰冷與妖嬈。“主人,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林麵朝窗口的背影顯得很是落寞,讓水水的心裏劃過一陣心疼。
“水水,你也恨這裏吧!”林一下一下的摸著懷裏的黑貓。
水水的嘴角滿是苦澀,那苦澀似乎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裏,怎麼能不恨呢?“可是,如果沒有它,你……”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是明白的。”林疲憊的捏捏眉心,“放心,遊戲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
水水低下了頭,“你做什麼,我都支持,畢竟這條殘命,是你救回來的,如果不是你……”
水水還想說什麼,卻被林打斷了,“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黑子。”
水水點點頭,朝林懷裏的黑子招招手,黑子睜開圓圓的貓眼,一臉哀怨的看向林。
林被看的無奈,隻能附身親親黑子的小鼻子,溫聲道,“乖,黑子!”
水水垂下自己的眼眸,掩下了所有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對林是什麼感覺,她隻知道,她對男人失望了,是林將她拖出了深淵,就像是自己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
黑子不舍得用長著倒刺的舌頭,舔舔林的手背,然後一躍跳上了水水的肩膀。
“你,你就要走了嗎?”沒有臣屬的區別,隻是朋友的問詢。
林點點頭,“該回去了!”
水水沒有說話,隻是和肩膀上的黑貓一樣耷拉著腦袋,一臉的傷心和消沉。
“主人,那我先下去了。”水水不舍的看一眼窗邊的背影,黯然的轉身。
“換了吧!你不適合蔻紅色的指甲。”
水水的身體一僵,林始終是這樣的透徹,透徹的了解每一個人,透徹到將自己算進自己的圈套裏,一步步的,將自己逼入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