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笙的笑容終於慢慢凝固在嘴角,果然不該繼續這個話題,原來安德烈的家人已經全部離他而去,葬在了海市長安山的長安陵園。
“不要悲傷,安德烈……”許明笙放下手上的酒杯,隔著餐桌傾身先前,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了安德烈平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手背上,輕柔的拍了拍。
“我沒事,告訴你,隻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的過去我的生活,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會覺得安心,我總想告訴你一些我的事情,讓我們彼此更加了解,更加親近,所以我說的自然而然,沒有刻意,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很親密的朋友。”安德烈感受著手背上的溫度,那一隻細膩柔軟的小手乖巧的放在他的大手上。
安德烈說著話,自然的翻開左手手掌,將許明笙白淨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裏,大小相差太多形成了反差萌,他看著覺得十分可愛,暖意漸漸從心裏滋長,果然,隻有靠近,隻有相互接觸,才能安心,遠遠地看著隻會讓自己備受煎熬,讓自己變成冰冷的牢籠。
他本想在多揉捏一下那隻小肉手,誰想對麵的小女人不知道聽到了他哪一句,受了刺激,猛然抽搐手反手攥住了他的手,準確的說攥住了他的幾根指頭,像好朋友握握手一般大力的搖晃起來,“好,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我許明笙有安德烈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安德烈。
我就這麼一說,你就當真了,再說,你就確定我們兩個心裏想的朋友是同一個意思嗎?安德烈滿頭黑線,這個破話氣氛小能手,真是一點也不懂男人的心。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安德烈隻能暫時無奈的點點頭,深邃的眼眸直視許明笙熱烈的雙眼,突然玩味的笑了起來,這隻傻兔子,你在剛剛可能跟一隻狼簽訂了契約。
“那你介意多說一點你嫁人的事情嗎?”許明笙覺得一個人孤單久了,可能就習慣孤單了,但是心裏還是總會希望有一個傾聽者。雖然安德烈將自己的人生活的豐富多彩,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好啊。我們一家人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附近也有一家類似Kajsa魚餐廳的存在,我們一家四口也常常會去那家餐廳用餐,基本上一周一次,就算作家庭聚會。我和我妹妹特別喜歡他家的魚湯,就像現在這種,他家還可以續湯,有免費的烤麵包和蔬菜沙拉,每次我和妹妹都一再續添魚湯,然後又吃下很多麵包和沙拉,直到吃不下為止,肚子圓圓的鼓起來……”
“我們在中國一所外國語小學讀書的時候,我特別喜歡踢足球,而我妹妹卻喜歡大提琴,雖然我們是雙胞胎,卻性格愛好差異很大,她大提琴拉的非常好,還經常去參加少兒比賽。我雖然喜歡踢球,但是球卻踢得一般般。我妹妹金發碧眼,漂亮的像個洋娃娃,在學校也很受男孩子歡迎,他們雖然語言不通,卻總喜歡將我妹妹團團圍住,這個時候我就會出現,將那群小壞蛋全部趕走,那時我覺得我就是解救我妹妹的騎士!”安德烈臉上一直淺笑著,尤其是說起自己妹妹,眼睛裏會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