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明笙放下手裏的掃把,走到門前,打開貓眼往外看去,門外站著被縮小了的安德烈,此刻正一臉焦急,微微喘著氣,看樣子是跑來的。
“你怎麼跑來了?”明笙打開門,一臉莫名。
安德烈進門,像看到傻子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我第一次見到切個桃子能切到醫院縫兩針的人,你怎麼不徒手批桃子更快一些!”
明笙尷尬的笑了笑,不還嘴,心裏卻想,我要是有那能耐我一定表演胸口碎大石切個桃子算什麼!
安德烈拿起明笙的小手仔細看了看,白嫩的小手纏著紗布,看不清具體情況,想來傷在這個位置應該會很疼,手指又會不經意間亂動。
“你不會專程跑下來就是看我的傷口怎麼樣吧?都說了我沒事!”明笙看他一進門就著急的拉著她的手正看反看,心裏感到一陣溫暖,麵上卻不動聲色,看著他蹙起的眉頭。
安德烈無奈的瞪著她,直到她慚愧的低下頭,小聲說,“疼,行了吧!”
兩個人住的如此近,安德烈每次和明笙見麵都約在外麵,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到許明笙的家裏來。
剛才一著急就跑來了,腳上還穿著拖鞋,此刻兩個人都穿著休閑服,沒有了平日出門在外的打扮和妝容,以外的清新自然。
“哎呀,我真沒事,既然來了快來坐,我給你倒杯水,你今天原本找我是什麼事?”明笙拉著安德烈去客廳坐,自己要去廚房倒水。
“你別忙了,我自己來,你就別亂動了!”安德烈攔住明笙,自己先進如廚房,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滿是血的地板,還有染血的半顆桃子,瞬間瞪大眼睛,隻覺得血紅的刺目,腦袋一空,陣陣耳鳴。
“你沒事吧?”這人怎麼突然不走了,明笙探身往前看,“啊,這是我剛才不小心弄得還沒來得及打掃,你先去坐,我馬上打掃幹淨!”
許明笙正要繞過她去哪掃把,卻沒料到安德烈會突然轉身,也萬萬沒想到他會一把保住自己。
這什麼情況?明笙掙紮著,他卻越抱越緊,“安德烈,你幹什麼?安德烈,你怎麼了?”
“明笙別動,讓我抱一會兒!讓我冷靜一下,很快就好!”安德烈啞聲說道,那聲音說不出的隱忍沉重。
明笙果然不敢再動,因為她感受到了來自安德烈的珍惜和尊重,他的懷抱溫暖結實,此時卻微微的顫抖,她抬起手臂,在他背上安撫的拍了拍,小心的輕聲問道“安德烈,你怎麼了?”
“明笙你答應我,再也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我怕血,更怕看到你流血!”在明笙看不見的地方,安德烈的雙眸裏好似有著狂亂的海嘯,深藍色的瞳孔危險的收縮著。
原來……原來安德烈暈血啊,真沒看出來,這麼強壯的男人居然也會怕血!
明笙卻笑不出來,一聯想到他的父母親人,她就能感同身受,“安德烈,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看到我受傷讓你看到血,但是我跟你保證,我真的沒事,我以後也會小心的,而且,安德烈,除了天災人禍那些我們無法阻擋的意外,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的活著,因為我足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