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夜晚,年輕人們的節日,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牽手的情侶。
簡從文一邊開車一邊給老李打電話,“醫院的監控係統現在怎麼樣了,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嗎?”
老李站在醫院的監控室內,一邊盯著操作人員調取監控,一邊回答,“頭兒,這邊監控已經全部恢複正常,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吳夏雪那邊呢?增派人手了嗎?有沒有什麼異動?”簡從文心裏放心不下,總覺得有哪裏不妥。
“已經增派人手,局裏的人也已經過來了,吳夏雪的病房有六個人盯著,就在剛剛才彙報過最新的情況,吳夏雪本人目前老實的待在床上打著點滴,沒有任何異動!”
“好,給我盯緊了,我馬上就到!”簡從文說完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看後視鏡,明笙的車跟在他的後麵不遠,與他中間相差一個車。
吳夏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她這段時間做的最多的就是發呆,回想剛才的驚心動魄,吳夏雪到現在都心緒難平。
隻要她還在這裏一天,他就還是會再回來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隻要是他想做的,他堅持的,最後都會實施,最後都會實現。
她瞥了眼窗外,隔著堅固的鐵窗,她看到她的門外人頭攢動,一副風聲鶴唳的樣子。她要怎麼做?
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做傻事,不要為了這樣一個已經腐朽的自己,再次冒險?
吳夏雪嚐試努力的挪動一下自己的腿,盡管使了全力,腿紋絲不動不說還帶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她瞬間憋住氣,咬緊牙關,整張臉憋得通紅,才能壓抑住自己不痛呼出聲,不消片刻額頭上全是汗。
不僅她的腳被鐵鏈鎖住,就連她的手也被手銬鎖在床架上,盡管她的肩膀受了那麼重的槍傷,這幫警察也不敢疏忽大意。
她簡直就是個累贅,救了又能如何,有她連累著他們誰都跑不掉。
吳夏雪向下睨著自己那隻未受傷的手,試著攥了攥拳,就在這一刻她做了決定,緩緩的閉上眼又再次睜開,再一次按響了手邊的呼叫鈴。
這才不一會兒,她已經呼叫兩次了,但是護士不敢怠慢,穿過幾個守衛的人,打開門,問她怎麼了。
“我好像肚子壞了,又想上大廁所,快點,憋不住了!”吳夏雪麵部扭曲,疼的煞白,好像肚子裏的腸子真的在翻攪一樣。
小護士沒辦法,急忙要求守衛解開吳夏雪的手銬腳鏈,這次進來的守衛不再是之前一直看守著的那個,換了一個新麵孔。
吳夏雪不知道那個去哪兒了,但是,沒有那個謹小慎微的守衛之人,她覺得更好。
新麵孔手腳麻利的解開了吳夏雪的手銬腳鏈,幫著護士將她放到輪椅上,新麵孔將吳夏雪的腿用腳鏈鎖在一起卻沒有鎖在輪椅上,她的手一隻有槍傷,一隻打著點滴,他想了想為了吳夏雪等一下處理自己方便,他便沒有用手銬鎖住她的兩隻手,而是隻將那隻正打著點滴的好手鎖在了輪椅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