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午睡方醒,還懶懶地倚在床上,玲瓏坐在旁邊拿小錘子幫***捶著背。
清漪見狀,忙道:“玲瓏姐姐,我來吧。”
玲瓏行了禮退下了。
清漪那雙手輕一下重一下地幫***捏著背,還不忘記陪***說著話。
“娘真是好睡。”
***笑道:“人上了年紀,便越發的貪睡了。”
萃濃伶牙俐齒,“夫人哪裏上了年紀,看容貌,倒像是個大姐姐呢。”
說罷,她幫***捏著腿,她沒有清漪那般細心,下手太重,以至於***“哎吆”一聲,“我的兒,你這小嘴甜,下手卻也忒重了些。”
“娘,萃濃向來就是冒冒失失的,她對您也是一片孝心。”
***道:“咱們平日裏寵她慣她,到了夫家,再這麼冒冒失失的,人家可不願意。”
清漪抿唇而笑。
***不過是玩笑罷了,然而萃濃卻想起采月說的話,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她停下手,“我就知道夫人和小姐都嫌我性子粗野,巴不得我早早嫁了,也省得我每日找不夠的麻煩。我又不比芸兒身份尊貴,左不過嫁個像樣點的小廝,也不妨夫人和小姐疼我一場。”
這番話說的***都糊塗了,“我的兒,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萃濃是個心直口快的,心裏麵如何藏得住事情,不過是憋了小半日,她整個人都快憋爆炸了。還不如說出來來的痛快。
“還不是采月。”
清漪總算明白了萃濃為何下手那麼狠了。
***尚且不知采月之事,清漪草草講與***聽了,***氣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隻覺得心口處一陣劇痛。
她原本以為采月采薇二人跟著自己時間久了,派給清漪放心一些,卻不想自己身邊的人竟是如此不省心。
“娘,你沒事吧。”
“夫人,你沒事吧。”
***心口處絞在了一起,她指了指床頭的櫃子。萃濃眼疾手快,已經跑了過去。找出了一個白瓷瓶子。
***點點頭,讓萃濃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服了下去。
萃濃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心裏麵埋怨自己,好端端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點小委屈嗎,為何要在***麵前抱怨。竟惹得***病發了。
***服了藥丸,又歇息了一陣子,這才覺得舒服了些。眼看著清漪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沒事的。”
她像是在安慰清漪,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清漪見她著實難受,便問道:“娘這病?”
“這心絞之痛自娘胎裏便有了,隻能靠藥石來緩解,無法根治的。”
清漪幼時很少見***犯病,在她心中,***是無堅不摧的。自歸家以來,***幾乎便沒有斷過藥,疼在***身上,也痛在清漪心上啊。
她依舊不死心,“果真無法根治嗎?”
***艱難地點點頭,“漪兒,你不要難過,我這病雖無法根治,但有這還魂丹在,至少還能活個三二十年,到時候你有了自己夫君和孩子,就算離了娘,也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