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道:“樊大哥,我覺得此事咱們還是告訴殷統領一聲吧,也好讓他拿個主意。”
樊符文道:“好。”
如此過了有六七天,清漪總能聽到外麵的打鬥聲,甚至能聽到外麵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可是每每當她準備回應的時候,那個大個子侍衛樊符文總能如風一般衝將過來,封住她的穴道,讓她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
清漪每每憤怒地瞪著樊符文,樊符文總是笑道:“得罪了啊。”
等到外麵重新歸於平靜之時,她的穴道才會被重新解開。作為武將之女,回回被封住穴道,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想到這些,她就恨得牙癢癢。
這一次,她的穴道剛被解開,她便一掌拍了過去,而那樊符文則巧妙地躲了過去。
那身形簡直和上官彥辰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莫不是他們北荻的功夫都是躲來躲去的嗎?
“姑娘好功夫 ,倒是可以和王子殿下一較高下。”
偏巧上官彥辰到了。
清漪想也不想,又是一掌出去。休養幾日,她肩頭傷勢已然好了許多,再不似以往那般疼痛難忍。她出手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大了幾分,連帶著周圍的風似乎都凜冽起來,如尖刀一樣順著掌力一齊劈向上官彥辰。
上官彥辰一朵,隨即抓住了清漪的手腕。
而清漪劈過去的那一掌,直直落在了帳篷上。帳篷被生生劈開了一道大口子。
“嘖嘖,這掌力真不錯。”
樊符文說完,發覺上官彥辰在瞪他,忙退了出去。
而上官彥辰依舊握著清漪的手腕,清漪訕訕地抽了一下,未能如願抽出。
“就那麼想讓我死?”
上官彥辰問道。
“沒,鬧著玩而已。”清漪再抽。
上官彥辰笑道:“哦?你不想我死?”
清漪道:“你抓疼我了。”
上官彥辰聞言,忙鬆開了自己的手。隻見清漪那如雪皓腕處,已經被握得通紅了。上官彥辰本想解釋兩句,但是見清漪滿臉不悅,揉著那纖細手腕處。他的話竟活活憋了回去。
“今個外頭來的是誰?”清漪問道。
上官彥辰道:“是楊驍。”
清漪凝眉,“他?”
她與楊驍並無交集,他為什麼要來?
“或許是那安王又念起你的好了?”上官彥辰試探道。
清漪聞言,心中一陣膈應,區區往事,何必再提。
“我與他並無幹係。”
上官彥辰改口道:“那就當我說錯了。該打該打。”
說罷,他果真在臉頰處刮了兩下,有模有樣。
清漪不作聲。
上官彥辰又道:“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幾日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可就是沒有見到你口口聲聲念著的‘阿珩’,也不知是不是被那個新來的莊平縣主絆住了腿——”
“夠了!既然知道我不愛聽,又何必再說!白白地惹人厭惡!”清漪氣急敗壞,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時之間,隻得用厲喝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上官彥辰識相地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