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脫口而出的話,讓安森微微蹙了蹙眉。
“老夫人,這話說的嚴重了些,許先生是您的孫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嘛。”
安森故意說的話,就連自己都不敢苟同,許老夫人一聽,嘴撇的嘲諷味道十足。
“我清楚,我也很了解,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會那麼說。”
她湊到安森身邊,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有些小意趣兒的探究著。
“說真的,紹華的女人也不少,難道就真的一次都沒中過?該不會他在外麵已經遺留了多少顆滄海明珠,就是不想讓我老太太知道是不是?”
安森被許老夫人的一番震的外焦裏嫩。
“老夫人,這種話怎麼會是您這個過奶奶的人說的,許先生女人多沒錯,但是他很嚴謹對待的,不會給哪個女人留下要挾自己的機會。”
許老夫人剛剛還有點期待的臉,因為這話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要挾怎麼了?我們許家財大氣粗的,難道還養不起個孩子嗎?能養得起,難道還怕養不起孩子的媽嗎?隻要誰給我許家續了香火,我就能讓紹華娶了她,做我許家的媳婦!”
許老夫人十分大氣的,就把自己孫子的終身給定了,安森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還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開始不管孫子的死活了。
“好吧,老夫人,我會一並轉達的,您先消消氣,許先生早晚會有一天了解您這個奶奶的苦心,一定會天隨人願的。”
安森安撫著許老夫人,並且開始找著機會逃走,他最怕每一次與許老夫人麵見,雖然說許老夫人很好,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樣,但是總是逼著孫子娶媳婦,還要禍及他這個無辜,就讓安森有些受不了,每次來,都會在心中叫苦連天。
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每一次說都是這樣樣子,許老夫人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大剪刀,一邊往屋裏走著,一邊甩給安森幾句話。
“老太太我今天不開心,幫我把這裏收拾了吧,養養花都比養個孫子強,起碼還能聞個花香,招蜂引蝶,生個那麼玉樹臨風的孫子,光招蜂引蝶了,連點花蜜都沒創造出來,沒用。”
看著許老夫人一邊嘟囔著,一邊往房子裏走去的背影,安森瞅了瞅散落的那些養花的工具,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
替許老夫人收拾一下攤子,安森便離開許家,照例開車,向傳達那方的許紹華住處駛去。
許紹華身穿一身休閑家居服,手執的高腳杯中,盛的是他自己釀製的紅葡萄酒,這是許紹華的愛好,也是他調節心情時會做的事。
遞過一杯給安森,許紹華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嚐一嚐,味道怎麼樣?”
安森執杯輕輕的聞了聞,酒的醇香之氣蔓延,他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輕酌淺嚐,讚不絕口!
“嗯,不錯,味道純正,酸味不濃,並不是單調的酸水,也不是完全毫無酸味,隻含有酒精的果汁而已,喝上那麼一口,就令人精神大振,不由自主的想起各種水果,甚至煙絲幹葉,甚至沉浸在其中有些流連忘返了。”
安森不遺餘力的大加讚賞,倒讓許紹華有些不太相信的眼神看著他,瞅著許紹華的表情,安森微微聳肩一笑。
“我真的沒有誇大其詞,說的全都是真話,你別不信,換做是我,一輩子也做不出來的。”
許紹華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臉上終於露出了許久沒有出現的笑容。
“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你的話,我通常要聽一半扔掉一半,不可全信的。”
安森在日常生活中,與許紹華一直都是朋友身份,自然少了許多上下級之間的那種感覺,完全一派自然表露。
“你這麼說,我可就要傷心訴苦了,你說,每一次不是我替你去挨老夫人的各種嘮叨和責怪啊?就好像今天一樣,真是有驚無險,我差點腦袋不保,現在還捏著一把冷汗,看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還在脖子上麵。”
許紹華說完,用手摸了摸脖子,又長長的籲了口氣。
“還好,還好,腦袋還安安穩穩的在脖子上邊,不過,今天安慰了,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呢?真是好擔心啊。”
看著安森的模樣,許邵自然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事。
“你就別拐彎了,我沒回家,我奶奶把你叫了去,她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