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誠在蛋糕上象征性的插上幾根蠟燭點燃,又關上宿舍的門,望著瞪著蛋糕發呆的梁長安淡聲說,“楞著幹嘛呢?趕緊許願吹蠟燭。”
梁長安把目光移向他,“這是女生宿舍,你怎麼進來的?”
“我認識你們學校校長,他給我開的門。”
“於誠,你嘴裏有一句真話嗎?”
“有啊,生日快樂。”
蠟燭發出的微弱火光,在眼前搖曳,梁長安望著他平靜的俊顏,忽然就覺得心酸,“生日快樂,可是我一點都不快樂。”
於誠靜靜地看著她,一會後移開視線瞄了一眼燃到一半的蠟燭。
“再不許願,蠟燭就要燒完了。”
梁長安輕哼了一聲,撇嘴道,“我從五歲起,過生日就不許願了。許願有什麼用?根本就不可能夢想成真,即使是很小的願望也實現不了。”
“如果真的是很小的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作為送你的生日禮物。”於誠狹長的丹鳳眼飽含著笑意,往常冷若冰霜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溫暖。
以為是自己的聽覺出錯,梁長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快點,蠟燭就要燒完了。”見她怔忪,於誠再次催促。
梁長安即使心底一片荒蕪,可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少女心性,閉眼正準備許願,卻又瞬間睜開,“於誠,你真的可以幫我實現願望?”
“隻要是不是讓我上天給你摘星星,我盡我所能。”
有了他的保證,梁長安這才閉上眼,雙手合十地放在胸口。
她嘴角微揚,默默許願的神情帶著一絲喜色,瓷娃娃般的精致五官在搖曳的火光中柔美得有些不可思議。
很快,她睜開眼,一口氣吹熄全部蠟燭,原本還有一絲光亮的房間立即一片漆黑。
於誠起身就要去開燈,梁長安卻忽地抓住他的衣袖,然後一點點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心潮濕冰冷,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怎的。
“我想喝酒,喝醉的那種。”
“好。”
於誠是風月場裏的熟客,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
南鑼鼓巷。
於誠很自然的拉過她的手,帶著不容她拒絕的力度,“梁長安,我這還是第一次帶未成年來喝酒。”
“我今天生日,我現在已經成年了。”
梁長安的心禁不住一顫,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裏,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隻是聽到他的問話,不由得想掙脫開他的手,“你鬆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我這不是給你安全感嗎?”於誠笑吟吟的對上她的眼睛,低低念了一句,“風花競入長春院,燈燭交輝不夜城。”
“人模狗樣。”
酒吧裏,光影交錯,美酒佳人。
舞台上,妖嬈的美女水蛇般的腰靈活地扭動著,濃妝豔抹的眼精致美絕,媚眼如絲,不停地放電,引得台下的男子一陣歡呼。
音樂震天,酒氣醇香。
酒色場裏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於二少的,紛紛和他打招呼,“喲,二少,今天怎麼親自帶著妞來了?”
於誠擺擺手,示意他們少說兩句,“嘴都給我嚴實點,別有的沒的都往外說。”
梁長安在吧台邊坐下,對著酒保說,“把你們這度數最高的酒拿出來。”
酒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於誠,“要不,我給您調一杯長島冰茶?”
“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喝茶的。”梁長安皺著眉,不滿的說道,“於誠,我想喝酒。”
“給她來一杯金湯力。”
酒保將一杯調製好的雞尾酒放到梁長安麵前,“二少,您喝什麼?”
“他不喝。”梁長安替他回答,小口小口的喝著酒。
酒保用眼神詢問的看向於誠,在得到於誠的首肯之後,將手中的酒瓶放下。
“我看著那瓶酒不錯,”梁長安將手中的杯子推開,對著在一旁陪著她的於誠說,“於誠,那是什麼酒?”
“二少,這......”
“一杯。”於誠好脾氣的和她商量著,“你喝這麼多,晚上會耍酒瘋的。”
在一邊的酒保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還是赫赫有名的於二少嗎?來酒吧不喝酒,還這麼好脾氣的哄著一個小女......生?
“五杯。”
“不行!”於誠斬釘截鐵的說道,“最多兩杯。”
梁長安抱住於誠的一條胳膊,不肯撒手,拉長音說道,“於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