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以前我是別人眼中的的淑女,文靜的鄰家女孩,甚至是些許人心種的女神,但是那天過後,我成了身邊人眼中的神經病,一個不折不扣的女神經病……

那天王頌春打電話給我,讓我到老地方,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和經常約會的一家茶餐廳,我懷著一顆猶如初見的心去赴他約。

他比我早到,以前他也從未遲到。

餐廳裏的人很少,可能是因為放寒假的緣故,大學生們都回家享福去了。他坐在最角落裏的一張桌子邊,桌上有一壺茶,是他叫的。我們就是在那張桌子第一次相遇。

我小步的走過去,輕拉椅子,並攏雙腿,緩慢坐下,雙手放在大腿上,微笑著看著他。

“你來了。”他幫我倒了一杯茶。一股特殊的花朵香味,是碧螺春。他總是點這種茶喝。

“嗯。”我微笑點頭。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我好久都沒說話,雖然已經和他戀愛3年,但我看他眼睛時還是會不好意思。

我雙手舉杯喝了一小口茶,一絲茶香傳進我的鼻腔,嘴裏微苦,更是香氣濃鬱。

我下咽嘴裏的一口茶後,他開嘴了:“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我點頭:“嗯,你說。”我這時才抬頭看他的眼睛,仔細聽他將要講的話,這是基本的禮貌。

“我們分手吧!”他說。

此時我的嘴裏正在回甘那口茶,味蕾上的微苦轉換成甘甜。他說要和我分手,我聽得很清楚:“為什麼?”我很平靜的問。

身為大學教授的父母從小就教養我當一位淑女,是不能大聲說話的,無論遇到什麼事,保持淑女狀態才是最重要的。我平靜的就像一位大師在品那杯茶。

他喝掉他杯子裏的茶,又滿上,說:“我膩了,就像現在這樣,你懂嗎?”

嘴裏的甘甜褪去了,隻剩下酸楚。我不懂他為什麼膩了,哪裏膩了,我沒做錯什麼:“我不懂?”

他環顧一下四周,目光又回到我臉上,說:“現在沒什麼人,我就和你直說了吧!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之前也是真的喜歡你,但我們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了!”我還是問的很平靜。

他微微搖頭:“一切都不合適,盡管以前我也覺得和你在一起非常合適。”

我沒有想到有哪裏和他不合適“你說謊,你明明就是愛我的。”我不相信他真的要和我分手。

他把雙手放在桌子上,右手大拇指去摸擦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每當心情承重時他就會做這個動作,他眼睛就看著那兩指拇指:“我說過了,之前我確實是愛你,但是現在我和你已經沒有一點點的激情,你難道就不膩嗎?”

我雙手緊握這茶杯,盡力控製自己保持淑女,這是從小到大養成的行為。我好奇問:“你以前不是說就喜歡我的文靜,要和我過平靜而充滿小幸福的生活,這些都是你說的?”

“是,是我說的!”他提高了音量:“我本不想說得那麼清楚,但你非要得到一個答案,那我就清楚的告訴你,我以前喜歡你的文靜沒錯,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文靜,文靜到和我□□時還像一具充氣娃娃……不,高級點的充氣娃娃還會叫,你不如充氣娃娃,你就是一跟木頭,一根文靜的木頭,讓我覺得不是和人在戀愛……”我沒想到他會說那種話,盡管有些東西我聽不懂。

“你滾!”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會從我嘴裏出來,而且是低沉的吼出來。按照我從小在那麼傳統的家庭教育下,我是絕對不會說出那麼粗俗的話。或許是因為他要和我分手,或許是因為他剛才所說的話。畢竟我前幾天才把我認為最重要的貞操給他。

他可能想不到我會叫他滾,還是這麼大聲的叫他滾。

他站起來向我一鞠躬:“你平靜一下,我先走了,祝你幸福!”

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他走的那麼幹脆!

終於我流出第一滴眼淚,隻是留淚,沒哭聲,因為我是淑女。

我保持優雅,伸手到包裏那紙巾,不是擦淚,而是吸淚,擦淚的動作不像是一個淑女該有的動作,太粗辱,吸淚就顯得文雅一點。

我把吸完淚的紙疊好,放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深呼吸,盡量恢複做一個淑女的最佳狀態。挺直腰,坐端正,雙手放好,緩緩吐出剛剛深吸的那口氣,讓吐氣的聲音降到最低。就這樣,我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有內涵的淑女了。